恩爱的夫妻
如同去尽浮华的雕饰,没有一处显得奢靡。
她抬眸看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有寂寞,有希冀,有淡然,唯独没有自信。
只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才会明白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的内心澎湃得翻江倒海,根本无法自抑!她主动吻上他丰软的唇,激动地坦白:“如果我说,我也一样呢?”
凌颀愕然。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说什么?”他问得极轻,更像是一种试探,把所有的专注力都凝在了里面。
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毕竟他有好色的传闻,狠辣的名声,残忍的过往。不爱他,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明智选择。
“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觉得我的心会给了谁?”她勇敢地回答了他,只想给这个可怜的男人多一份坚定。
凌颀的喜悦和酸涩同时在眼里闪现,有她这句话,他便是再等四年,也无怨无悔。
“老婆,别再离开我了。”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如怀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愿再弄丢。
“嗯。”阮沂温柔地给了他承诺,决不食言。
*
第二天清晨,凌清一早就呱呱大叫,拍开了主卧的大门,不依不饶。“妈咪,你怎么可以跟爸爸睡觉,你要陪明明。”
这话凌颀不爱听,几乎从床上弹起。“我不跟你妈咪睡觉哪有你?”
“别乱说话,他还小。”阮沂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凌颀的脸黑得像烧焦的炭。
阮沂起身把凌清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明明长大了,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所以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觉,明白吗?”
“那爸爸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凌清不解地问。
这逻辑没毛病。
“我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妈咪还不知道?”凌颀冷笑一声。
阮沂脸上一阵绯红。
“我们……我们见得少,晚上也想多聊聊,对,聊聊。”阮沂尴尬得移开了目光。
“明明也要聊!”孩子哪里知道是“那样”的聊法,兴奋地想要加入。
“不行!”凌颀冷脸,断然拒绝。
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能扰了他和阮沂的好事。
“小气!”凌清嘟起嘴,控诉着“双标”的父亲。
阮沂听得直摇头,凌颀这货的“教育艺术”和沈昌平的可谓不相伯仲。“今天我想带明明出去转转,晚点回来。”
“今天不回公司了,陪你们娘俩。”阮沂听罢,觉得心头有些暖。时间对他们来说,比金钱贵重多了。
“好。”她点点头,眉角带笑。
天气晴好,户外活动最是适宜。凌颀一家三口来到公园,让孩子“放飞”一下自我。
公园里的花开得茂盛,空气也鲜得沁人心脾,凌清一见到蝴蝶就追了上去,像一只调皮的小猴子,兴奋地蹦跳着。
凌颀与阮沂旁若无人地牵着手,走在公园的观景道上,远远地看着儿子追蝴蝶。
这温馨而静好的光景,是他们过去四年无法想象的。
人生最奇妙的地方,大概……是永远不知晓明天会怎样。
两人在公园里悠闲地踱着步,欣赏着满眼繁花。阮沂心里想到了一些旧事,随口一提:“我问你一件事,你别生气。”
凌颀认真地注视着她。
“当初,你是因为外公的遗产才跟我结婚的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要听真话?”凌颀反问。
“当然。”阮沂略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是“故事”的开始,并不会影响结局,但她就是在意,在意这段婚姻,有一个怎样庸俗的开端。
凌颀一边散着步,一边给阮沂讲述了一个关于“英雄救美”的故事。
那年凌颀与父亲“斗法”,始终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在凌孔的抽屉里,凌颀第一次看到了“阮沂”这个名字。
资料卡显示,她是富商李锦荣神秘的外孙女,同时也是凌氏集团财务阮敬才的大女儿。
发现资料卡隔天,凌孔和傅蓉爆发了激烈的冲突,父亲坚持要离婚,而且要让母亲净身出户。傅蓉忍辱负重多年,哪会答应这个要求,两个人争吵得几乎要打起来了。
旁观的凌颀瞬间明白了父亲的“大计”——他要不择手段地娶阮沂做他的新妻,好光明正大地霸占她继承的遗产!
出于同情,凌颀决定“拯救”这个无辜的女孩。只要他先于父亲与她登记结婚,他便能够掌控一切,包括随时还她自由。
于是,凌颀在公司百般刁难阮敬才,逼他将女儿“上供”——直接求娶阮沂未免太过张扬,他听说阮沂在家不受宠,所以要求阮敬才“牺牲”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