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征
艾苧申远的脸色更加阴沉。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艾苧嫣然的脸蛋之上。
艾苧嫣然一个踉跄。她艰难地稳住身形,难以置信地对视艾苧申远。
“爷爷,您打我?”
晶莹的泪水,从艾苧嫣然的眼角不断滑落。
艾苧申远一时沉默不语。
数息之后,艾苧嫣然咬紧牙关,继续说道:
“有朝一日,您会发现,您错了。”
这话令得艾苧申远再次心生怒火。
“你说说,爷爷错在哪里了?”
艾苧嫣然凄然答道:
“您犯了三个错误。”
“其一,您为了杨玄一人而得罪火国和婆罗殿,置五行宗治下的无数修真者与凡人于不顾,此乃不义!”
“其二,您高估了杨玄的价值。没有大宗门势力作为背景,杨玄极有可能半途夭折。反观拓跋江晨,他是婆罗殿的殿主,是受婆神亲自庇护的第一天骄。拓跋江晨不会半途夭折。”
“其三,您过于忌惮天阙门了!天阙门命令您保护杨玄,却没有要求您一定要保护天龙帝国,更没有要求您一定要拉拢杨玄!您只需要保证杨玄不死即可,不需要将孙女下嫁给他那个乡野莽夫!”
“爷爷,有以上三大错,您将葬送五行宗!”
艾苧嫣然的话语,在整个角斗场内外久久回荡。
四周落针可闻。
在面对艾苧申远之时,即便是高坦陀荣、雨尘等人,亦不得不噤若寒蝉。
因为,艾苧申远随手便可抹杀众人。
能与艾苧申远相抗衡的,只有火国太上皇炎霸天。
众人皆然注视着艾苧嫣然和艾苧申远。
艾苧申远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气急而笑。
啪——
第二巴掌,落在了艾苧嫣然的脸蛋之上。
艾苧嫣然翻飞出去,她的脸蛋红肿,嘴角溢出鲜血。
“艾苧嫣然,你不配成为五行宗的少宗主。十多年来,老夫对你的溺爱太过了。”
“韩长风、慕容盛,你二人出来吧,将艾苧嫣然带回五行宗,交给艾苧丰处置!”
“你们告诉艾苧丰,让他另选贤才担任五行宗的少宗主!”
“若艾苧丰无法选出合格的少宗主,本座便替他选择!”
艾苧申远怒极,他一拂衣袖,原地消失。
角斗场的观礼台之上。
两名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老者踏空而来,出现在了艾苧嫣然的身前。
这两人,正是杨玄从天龙帝国招来的五行宗长老韩长风与慕容盛。
二人并不知晓拓跋江晨便是杨玄。他们朝着艾苧申远消失的地方躬身一拜道:“遵命,老祖。”
一拜过后,韩长风与慕容盛揭开斗笠,以真面目示人。
二人对着艾苧嫣然再拜,面露苦涩道:“小姐,请您按照老祖的旨意,随我二人回五行宗吧。”
艾苧嫣然泪如雨下。
她不明白自己的爷爷,为何坚持选择杨玄。
“爷爷,为什么?”
看着艾苧申远消失的方向,艾苧嫣然泣不成声。
倏尔,艾苧嫣然看向杨玄。她凄然笑道:
“拓跋殿主,让你见笑了。”
“小女子想请问一句,若我爷爷不反对,你是否愿意与我定立婚约?”
“你我若定立婚约,五行宗与婆罗殿将结为同盟。”
“一旦五行宗与婆罗殿结为同盟,我爷爷将帮助救治高坦祖。”
“五行宗与婆罗殿的联合,将会阻止这场战争。那会是天下万千修士凡人之福。”
这个问题,让杨玄陷入了沉默。
杨玄对视艾苧嫣然。
艾苧嫣然的选择或许没错。
错在,她不知晓拓跋江晨与杨玄,本就是一人……
“嫣然小姐,你很美。”杨玄微微一笑,而后继续说道,“只是,我拓跋江晨不会选择你。”
“为何?”艾苧嫣然面色一白,无力追问道。
“你不会明白,美貌与背景,并不能让你人见人爱。从前,我或许会选择你;但是今日,我不会选择你;将来,我也不会再选择你。艾苧嫣然,你走吧,回到你的五行宗去。”
杨玄的话,让艾苧嫣然浑身脱力。
韩长风与慕容盛看一眼杨玄。两人立刻上前扶住艾苧嫣然。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韩长风与慕容盛带着艾苧嫣然,快速离开了婆罗殿的角斗场。
角斗场内外格外安静。
众人回想着方才的一幕。
二十息之后,杨玄回过神来。
他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