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暗
接着没多久,戚二姑就被叫了出去。几个焰红的烙铁烫得她的皮肉滋滋冒烟,发出焦肉的臭味。她坚称自己未下药,只是贪图小便宜,偷拿了几次府中的肉和酒。
小悌吓得直哭,说确实是见过小伟与春雨姐抱在一起,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三人又被丢回了暗室中,一起丢进来的,还有那两条大狼狗。
只听一阵犬吠狂叫,一片鬼哭狼嚎,犹如修罗炼狱。
撕咬之刑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铁门才再度打开。狱卒吹了一声狗哨,两只大狼狗目中闪着通红的凶光,呲牙咧嘴的从黑暗里窜出,血迹将皮毛黏在了一起。而暗室内呜咽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戚二姑中气不足,却还能喘着气骂人:“肥猪过年,两个挨千刀的货。以为害我,你们就没事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春雨被咬得不轻,疼得只剩下抽泣,不再答话。
红萤没了强硬的态度,有气无力的说:“行行好,谁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算是救救我们!”
过了半晌,小悌哭得悲怆的声音,哑着说:“红萤姐,刚才有人推我在他前边挡狗,我好疼啊,两只手都好疼啊。”
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屋顶的小洞再度打开,暗室横七竖八的倒着血迹斑斑的人体,有一个侍女被咬得严重,半边脸上露出骨头,已经奄奄一息,还没死的十几条蛇在她们破烂污糟的衣裙上爬来爬去。
一个侍女张张嘴,没出得了声音,努力的咽了一下几乎没有的唾液,沙哑着对着上方哀求:“水,给点水。”
上边的狱卒冷笑道:“水?王妃没交待,不敢给。尿要不要?大爷倒是有尿。”
说完就脱下裤子往洞中撒尿,躺在洞口下的几个侍女还真就张着嘴去接。
另一个狱卒说:“雷哥,算了,她们挺可怜的。”
雷哥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说:“里边有你相好?瞧给你慈悲的。”转身拿了篮子,依旧向洞口里倒粗面馒头。
之前那个狱卒蹲下,对着洞内劝说:“你们还是交待吧,这样下去,死都不得好死呀。”
角落里两天没出声的女孩向上伸起手,干涸的嘴唇一动,说:“我,是我。”
卓修璟换衣服时,威子就一边向他禀报了个大概。周世雄叫来了人来,说卿文勇向兵部报了备,调动了驻扎在悃京城东郊的守卫营,封了东郊,不许任何人出入,宣称是要搞大型练兵。
皇宫内形势不明,早朝已经彻底停了,多名大臣入朝求见皇上均被拒。此时练兵的动作实在让人觉得危机重重!兵部竟然还能批准,这是拿准了皇上的情况?
卓修璟立感危机四伏,出了府就直奔御林军营房。
御林军比不了宿卫军,也就六千多人,好在都是各地各军中挑选的精英,不但要求背景干净,还要神思敏捷,功夫了得。原先田卫贪着好处往军中塞了些人,毕竟也是少数,影响不了御林军是精锐之师的根本。
田卫贪财,在军中想要得提拔,那就得孝敬到他老人家满意为止,他只管自个儿捞足了油水,御林军弟兄们的月银经常被户部拖欠,他也就意思性的催一下就算了,长期下来,再是精锐,也会军心不齐,懒散混日子的竟占了多数。
卓修璟接管御林军后,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整顿,该讲纪律时绝不容情,该讲兄弟之情时也绝不含糊。穆行渊敢拖发月银,他就敢带着御林军的兄弟天天守着他,出恭都有人守在茅厕叫加油,那老头欠谁的,都不敢欠这个悃京出了名的老混子。原先军中的几个刺头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全军上下无不服气。
御林军分五个营,五营的指挥使及都统、都检点等人已聚在议事厅,见卓修璟进来,起身抱拳行了军礼。
卓修璟示意他们坐,自己也坐到主位上,说:“殿前营的名册给我。”
都统段昕从桌上的几本名册中翻出一册,递给卓修璟。
卓修璟一行一行仔细扫视名册,嘴上安排着:“八道宫门值守的不变,左右两营各抽一半人,十二个时辰分成三班,无间断在宫门外常驻暗防,左右营指挥史最近多辛苦些,发现可疑人可疑事一律不可放过,必须核查无误。”
殿前营是唯一能常年值守于皇宫以内的军队,也是距离皇上最近的军队,殿前营指挥史祝青河很少见卓修璟如此严肃,又单独细查他管理的殿前营名册,担忧的问:“统领,殿前营有问题?还是宫中有巨变?”
卓修璟抬头瞪他一眼,说:“我为何安排的是暗中加强防卫?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前几日就已加强了宫门值守,加上卓修璟刚才的安排和语气,气氛如此凝重,就算不说,大家都已感受到了情况紧急。可在这“变”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朝廷上下已经有许多议论,御林军目前也只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保证不论发生任何事,皇宫也定要安全。
段昕年近五十岁,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