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不可以24
不再做虚伪好人,他暴露本性,杀人不眨眼。
幻境里人们不会真正死去,等名门正派的掌门出去后,必然与彦绥为敌。男人身败名裂,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逃脱不了整个江湖的追杀。
“醒了。”彦绥脱下外袍铺在地面,放应今稚靠在墙边。石室墙壁上夜明珠发出黯淡的光芒,他居高临下俯视虚弱的应今稚。
“不看我?”彦绥笑容冰冷单膝蹲下,解开应今稚墨发后的白色长纱。他强硬扭过女人如玉脸庞,对上她毫不掩饰厌恶的剔透银眸,冰冷而妖艳。应今稚目光一瞬不瞬,直直扎进彦绥的灵魂深处,刺痛中愉悦的酥麻。
彦绥眸光微动,散漫带着一丝怀念。他触摸应今稚的眼角,隐隐施力:“四年未见,你一点没变。”
应今稚拍开男人的手,冷笑:“你变了。高高在上的伪君子,成为人人喊打的真小人。”
彦绥脸色微变,掐住应今稚下颌:“为何娘子总能看穿我?可猜到,我为你备的好礼?”
应今稚一掌拍上男人胸膛,震开彼此距离:“我送你的大礼,还没完呢。”
“毁了我还不够?”彦绥满不在乎擦去嘴角的鲜血,语气如情人缱绻,吐字冷酷无情,“我只好拉娘子一起下地狱。”
“恕不奉陪,地狱你一个人去吧。”应今稚指了指男人的心口,“中毒的感受如何?”
“爪子还是这么利。”彦绥拉开衣襟,结实胸膛上血脉流动描绘图案,盛开一朵妖异的红花,格外美丽却夺人性命。彦绥自我点穴,延缓毒性蔓延。他用白纱捆住两人的手一起,讥笑道:“别白费工夫,你杀不了我。”
彦绥没发觉,蛊毒已经种下。应今稚养精蓄锐,伪装成被胁迫的弱者。她现在不要男人的命,他还没痛苦到生不如死。
“这,这是什么?!”
一位年轻男人靠墙而坐,摸到后背满手湿黏。他大叫着连滚带爬,远离刚才的位置。墙面上显露暗红的大字,流下猩红的液体,散发浓烈的血腥味:唯剩一人,生门开启。
应今稚扶额:气氛不用弄得这么阴森古怪。
系统坦诚:【人太多了。】
幻境与局中人互相影响,人类黑暗的思想冗杂,环境越恶劣,像一场人心的实验,结局未知。
所有人心底恐惧,背后生寒。迷宫的提示残忍,如同南疆养蛊,激他们自相残杀?击败百人活下来的人,恐怕是最穷凶极恶之徒。
八大门派掌门自有风骨,正道人士不应轻信危言耸听,他们聚起来共商对策。也有些人宁做独行侠,远离人多是非之地。
应今稚想快点结束幻境,毫不避讳地问:“彦绥,你有能力、够心狠,何时杀光他们?”
旁人听到女人的话,望向彦绥的眼神饱含警惕和杀意。一众戒备中,躁动不安。彦绥实力强的举世无双,血债累累,危险之最。但逼急了结合众人之力,打败他不是不可能。
彦绥眯了眯眼,温柔无害的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不长眼送上门当磨刀石,我也不拦着,至多给个痛快。”
应今稚冷眼旁观,一群人动摇退却,都不愿当出头鸟。
半个时辰过去,第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真是意外死于机关,还是被人暗下杀手?
暗无天日的迷宫度日如年,浮躁人心渐渐乱了。人与人之间的嫌隙变大,每一次碰面,眼底防备。几次意见不同的争吵下,熟悉的亲朋盟友也变得面目可憎。
彦绥强迫牵着应今稚的手,闲庭漫步寻找迷宫的出路:“你一点也不着急,自信舒光霁会来救你?”
舒光霁知道她没事,应该不会来冒险。应今稚不太确定,乖巧少年一向听话,偶尔又叛逆的要命。
女人淡淡勾唇:“不急,我会把你送到他面前处置。”仇人的鲜血祭奠枉死的亲人,舒光霁会有一点安慰吧。
“呵,大言不惭。你如此讨好舒光霁,帮他报仇,宁愿在外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应今稚温柔的笑,难得一见的迷人。她为外人展露笑颜,比在彦绥心头扎上十刀还疼。
男人的质问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给了你什么?还是顾念舒师兄的旧情?哦,他们长得挺像。”
女主对舒光霁的偏心不知不觉形成,没有特别的理由。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舒光霁尊重我的意愿,关心我的安危。你不一样,你只在乎你自己。”
“胡说!”彦绥绝不承认深深嫉妒,舒光霁轻而易举获得他唯一求不得的青睐。男人不悦攥紧应今稚手腕,质疑道,“若舒光霁进来,他会为你而死吗?做不到吧!”
应今稚平静淡然:“人皆有求生欲。他想活,很正常。”
女人双标的明目张胆,彦绥怒火中烧,指着自己胸口:“难道忘了,你是我用心头血喂养出来的。没有我,你活不了。”
应今稚冷笑:“我没忘,你杀死过我两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