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们,哪怕是你们自己

不再理会已经低下头，变得沉默不语的休伊，王高又看向法兰奇，收回了笼罩在他下巴周围的念力。

“法兰奇，你加入布彻尔的队伍是很正常的事，无论他的小队是做什么的。毕竟你可是布彻尔的老队友了。”王高撇撇嘴，这个家伙的入队理由简直太无懈可击了，都不需要剧情创造机会来使他入队。

“你怎么知道……看来你真的是有备而来啊……难道你还能知道所有事情？”法兰奇无所谓地看着王高，这个颓废很久的男人早就过了好奇心旺盛的年龄。

“当然，比如布彻尔至今为止都不知道的那件事，在你和布彻尔、母乳以及点灯人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个夜晚，法兰奇负责监视和支援点灯人，而这过程中你却离开了半小时，这半小时你去做什么了呢？”王高笑眯眯地说着，主要人物身上的剧情他还真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法兰奇陷入沉默中，这半个小时他为什么离去，他从未和别人提起。

因为这半小时，他们的总老大马洛里的孙子被点灯人害死，以及无辜的孩子被害死。

这件事导致了队伍解散，法兰奇多年来也因此陷入自责之中，他的多年战友母乳也和他不欢而散。

王高看了眼不断挣扎开口的布彻尔，笑吟吟地说道：“看来你的好朋友布彻尔很想知道啊，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免费告诉他吧。”

“不要说……唔唔唔呼唔……”话还没说完，法兰奇的嘴巴再度被迫合拢，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那个夜晚你消失半个小时没有阻止点灯人，是因为你回去找你的弟弟了。和你住在一起的弟弟和你一样，都有服用违禁品的习惯，那晚你的弟弟吸入过量命悬一线，这让你不得不得赶回去。虽然你知道就算赶回去，也无法挽回你弟弟的性命，你同样知道任务重要，但你弟弟的性命也重要。所以在抉择两难的情况下，你最终在家里目睹了自己弟弟的死亡，并且错过了任务，让点灯人害死了无辜儿童。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唔唔唔呼唔……”被勾引起痛苦回忆的法兰奇不禁猛汉落泪，旁边的布彻尔也陷入沉默之中，他第一次知道那晚法兰奇去做什么了，竟然是一场悲剧。

“法兰奇，你的弟弟会那样死去其实不用那么意外和悲伤的。”王高安慰道。

“唔唔！唔呼！唔……”法兰奇喉咙里夹杂着脏话无法宣泄。

“因为你弟弟和你一样，都是生活在美国底层的角色，不管是枪支弹药还是独品药物，日常没少享受，你觉得在这种生活中寿终正寝的概率是多少，有可能比零大吗？？

“……”法兰奇不再咆哮，开始顺着王高的话思考起来。

“按常理来说，在面临自己亲人因为那些违禁品逝世，还导致自己失职造成巨大惨案之后，你应该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事实上，你依然在做非法生意，给黑帮分子和各种不法分子提供枪支弹药，同时你仍然在倒卖独品药剂，以不主动参与的方式给毁灭他人的日常生活。”王高也确实对这种人感到无语，这就像被核弹炸过的小日子一样，不仅没有悔改还反倒想多挨几发而疯狂作死一样。

“我……”法兰奇想要解释，但是却无可辩驳。

“你一直以来把那天晚上死去的弟弟和因为失职导致死亡的孩子当做自己痛苦的梦魇，但是又有多少像你弟弟那样的年轻人、像那晚死去的孩子一样的未成年人被你售卖的这些违禁品给带入深渊中？”王高冷笑着揭露着法兰奇的老底。

这个家伙在剧里面的表现挺像一个普通正常人的，他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做着喜欢的事情，还偶尔一起跳跳舞，会犯错也会改正，并且真的会付出真心，为了喜欢的人牺牲自己。看起来非常像一个好人。

但很可惜，那些都是他独特的另一边，这些是无法掩盖他仍旧是极恶之人的事实。

就像在故乡那里，缅甸地区的许多造福乡梓带动地方经济的爱国大商人一样，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都是从邻国百姓的血与泪压榨出来的。

“……”法兰奇双眼无神的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年来确实造成了数不胜数的罪孽。

王高不再管这俩已经生无可恋的家伙，转而看向布彻尔，但是因为布彻尔是个喜欢彪脏话的家伙，就不给他解开念力封锁了。

布彻尔瞪着王高不说话，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多少黑历史，就算有，他厚黑的心脏也不会破防。

“比利·布彻尔，你一直在宣称超级英雄们所做的事情都是十恶不赦的，他们都是大坏蛋，所以你要组织起一支打击超级英雄并摧毁沃特公司的小队，你们都是好人，你们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但是，你所宣扬的这番思想的出发点就是一个谎言。”王高笑眯眯地说出了布彻尔一直用来忽悠别人入队的说辞。

法兰没什么反应，因为他和布彻尔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他早就知道布彻尔是什么人，他连布彻尔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