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变了
采薇比起追查凶手,她更关心的是落盈的身体,轻声道:“师尊,您还是劝劝她休息吧,本来就刚升仙,体内魂力不稳,如今又伤心过度,怕是会被反噬。”
她与封夷刚出醉赤壁那会儿,身子也是极为不舒服的,体内魂力乱窜,夜里常做噩梦,甚至魂力还会伤害到稚嫩的仙骨。
寒舟在一片雪色与夜色中,遥望堂内的一盏白灯,落下了她孤独的背影,有些无奈道:“本座劝过了,她性子本就倔强,若是自己认可的事,别人改变不了。”
封夷使了使眼色,提议道:“既然劝服不行,那便来硬的。”
寒舟知晓他的招数,不过有些犹豫不决,他害怕她心中多少会怪他,不听她的话。
南晚絮看不下此番情状,落盈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汗,上齿将唇色咬得发白,就是不肯休息。
与寒舟擦肩而过,有些挑衅道:“在我心中,她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体。”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落盈身后,盯着她柔顺到腰的蓝发,使用魂力点了她的脖子后的仙穴。
落盈猝然闭眼,摇摇欲坠地向左倒去,南晚絮正要伸手去接时,寒舟直接将她横腰抱起,眉眼之间皆是怒意:“本座还容不得别人来教训,你身为曾经的上川弟子,现如今也是雪国的皇帝,连皇都之内都管辖不好,发生如此血案,不把心思放在除魔之上,还妄图挑拨离间。”
“雪国易姓,百姓多有不服,你还是启程回宫处理政事。至于吊唁,想必也不用来了,她如今难受,不愿见人。”一阵寒风吹起了寒舟的墨发,他的下半张脸依旧被轻纱所掩,眸子里是万丈冰川,语气冻人。
南晚絮蹲下,心中颇有不服,但也只是将掌捏成拳,上面青筋暴起,淡淡地答了一声:“多谢师尊提点。”
尔后,在雪下得最烈时,起身离去,还不望多看怀中女子一眼,在院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脚印,延至大门口。
继而寒舟又吩咐道:“大家也累了,都回房休息吧。”
落盈的闺房内,布置依旧是曾经那番模样,不过瓶内的半枝梅花由于未添水,加之开门那阵冷风,吹得本就枯萎的花瓣掉落在了地板上。
寒舟从花瓣上踏过去,空气中残留着梅花的余香和新增的白昙味,让本就昏迷的落盈,睡得稍微安稳些。
他将她温柔地放置床上,脱去了外衣,又利用魂力将屋内的炭火点燃,破天荒地上床拥住了她。
她浑身被风雪缠得冷,寒舟又将自己的魂力输入她体内,想让她身子暖和起来,之后便用罗衾将她包裹起来,塞入自己的怀里。
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盯着她的脸蛋,想把她的模样,就这样刻进自己的心上。
落盈梦见爹娘惨死在自己眼前,眉眼紧皱,表情从舒展变得痛苦起来,甚至抓紧了寒舟的衣襟,开始梦呓起来:“爹,娘,别离开我。”
寒舟用左手轻轻抚平她的眉毛,又温柔哄道:“盈儿乖,师尊在呢。”
这样的轻哄对落盈似乎不起作用,她被安抚得更加委屈,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沾湿了鬓发、上衣、枕头。
寒舟心疼又爱惜地隔着青纱,吻掉她脸上的泪珠,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轻轻一点,就一瞬离去,不敢多贪恋。
左手绕过她的腰间,搂住了她的后背。
“爹,娘!”落盈在惊吓中醒过来,与寒舟四目相对。
她有些惊讶,总觉得这是在做梦,因为师尊从来不上她的床,每次都在床边看着她睡觉,或者是在殿内阅读书籍。
“盈儿怎么还醒了,做噩梦了吧,没事哦,我永远都在。”寒舟的语调温柔中带着笑意,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了,又轻拍她的后背,缓解她的害怕。
落盈埋进他的肩膀处,深深地痛哭:“师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家了。”
寒舟的心脏被她的哭音揪得像是被冰刃一刀一刀割出了血泊,不敢太用力地抱她,怕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左手向上一寸,揉了揉她的发尾:“以后,上川便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
落盈总觉得有点不真实,从他的肩膀偏头看他,侧耳躺在了他的右臂上,含泪的眸子回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寒舟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摘了面纱,头一次在她清醒时,主动吻她。
两唇相触,他就占了先机,不像从前那般克制,只是点到即止。他温柔地撕咬她朱唇的每一处,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又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因子,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唇,趁着一点空隙,将软舌递了进去。
舌头在她的口腔内立刻欢悦起来,他又细细地品尝她的每一颗牙齿,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气味,又去寻找她躲藏的舌头,在她的温热中探寻,缠住了舌头不放,还想往更深处探。
一双寒冰似的眸子吻得迷离,他舒服地闭上了双眸,很是享受,甚至还发出一种臊人的哼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