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墨尔.夕
自从那天之后,白夕和夏宇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应该说,是夏宇单方面的避免和白夕碰面 。
但事实上白夕并没有很在意那天的事情。
她将那天的事情归咎于夏宇卡到阴,她忽略了对方要吻她的事情,只注意到夏宇那天奇怪的状态。
联想到夏天的状况白夕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夏家有什么精神上的遗传病。
但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天来跟她告白的学弟自从那天的那一跪莫名其妙摔断了骨头,去医院检查差点就瘫痪。
那几个人被吓坏了,去庙里收惊之后在校园里看见她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瘟神,恨不得以头抢地啥都没看见。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李发财教授失踪了。
警察来了一波又一波勘察出来的结果是—他失踪前最后的出现的地方就在校内。
并且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校内因为李发财的失踪案而变得人心惶惶。
白夕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了夏宇。
在李发财失踪之前,经常和李发财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夏宇。
但随即白夕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夏宇虽然是个脾气差又腹黑的势利鬼,但也不至于搞杀人越货的犯罪勾当吧。
而且他也没理由去做这种事。
白夕觉得自己真是写论文把脑子写傻了。
但这个时候夏美打了电话过来。
“白夕姐?你有没有看见势利鬼啊?”
夏美的声音很着急,似乎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怎么了?我最近还蛮少看见他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美的哀嚎声隔着电话传了过来:“惨了惨了,连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那个势利鬼到底要做什么啦!!”
白夕听的一头雾水,但还没等她开口问什么夏美就挂了电话。
随即白夕给夏宇打了个电话,但对方的电话提示已关机。
夏宇除了睡觉时间平时不会关机的。
白夕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忙音,一些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在她的心中。
她向着公交车站跑,边跑边继续给夏宇打电话,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夏宇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跑着跑着,四周的行人逐渐变少,但是白夕光顾着盯着手机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当她到了经常等车的公交站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的时候白夕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她转身看向身后,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处走出来。
是一个黑袍人。
是那个之前绑架她的人。
“你是之前绑架我去向夏家勒索的那个人?”
白夕警戒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手机转而打下110的号码。
黑袍人嗤笑一声:“真没想到你这个麻瓜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要怪就怪你不该跟夏兰荇德家扯上关系。”
“...麻瓜...?夏兰荇德...?”白夕的头又有点疼了。
黑袍人抬起手,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很不符合科学常理的一个巨大的光球。
这个画面跟那些梦中某一刻的画面重合了起来。
白夕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的头越来越疼,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光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她袭来,白夕在被击中的那一刻听见了黑袍人的话。
“摄心术—呜拉巴哈。”
【摄心术—呜拉巴哈。】
白夕的脑子轰隆一声,剧烈的头痛褪去,随即而来的是汹涌而来的,那些被她忘记了太久太久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任何有关于异能的认知都会被抹除。你将不会再记得有关于异能界的所有事情。】
在灼烧天际的大火中,母亲带着血和泪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自此以后,你就只是一个最普通的麻瓜。不会再牵扯到任何有关于异能界的事情,过完平安喜乐的一生。】
【祝福你,我的孩子。】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
于是被停滞的时针开始转动,被封印的记忆开始复苏。
远方的青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眺望着城市中的某个方向,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看向站在身后已经面色铁青的白曼:“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了。”
“魔化人施展出来的摄心术足以触发她体内白家的血脉,从而突破禁制。你再怎么想要护着那孩子,但还是逃不开宿命。”
白曼抬头看向他:“总而言之,白曼多谢前辈这些年对小夕的庇护。”
她向面前的男人鞠了一躬,随即转身瞬移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