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证据确凿

楚安鸾也没在意，姑娘家害羞也正常，只是没想到云澜姐姐这个姑娘家手劲这么大，练武功的就是不一样啊。

楚云澜换好衣服出门，面上还带着几分不自然，楚安鸾也没有再调笑、担心楚云澜面皮薄真的恼了。

换好衣服后他们便和侍卫从后门悄悄出去，不仅让侍卫带上了之前那个老伯、还又找了两个老工匠。

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了决堤的地方，让老工匠查看，老工匠却也看不出什么。

因为洪水已经把痕迹冲走、根本看不出决堤是人为的、还是水流湍急所致。

查不出也没什么，反正还有别的办法。

那些在洪水前疯狂抛售田地的，怎么想也有问题，找到他们审讯一番想来会有收获。

但这件事哪怕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也能知道绝对是捅破天的大事，楚安鸾本想私下查出证据，交给父皇后再做定夺。

若是现在被背后之人察觉，那自己恐怕就会被人盯上、不知会遇上什么危险。

正思索着，楚安鸾随意看着四周，结果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山上有一户人家。

四周的田地屋舍都因为靠近决堤的位置变成了一片泽国，只有它、因为在山顶地势高而躲过一劫，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咱们去那边看看。”楚安鸾指着小屋说道。

一行人又走了很远的路爬上山顶，在院外叫喊了几声，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这小屋中只住着一名猎户，平日里靠打猎为生，最近冀州灾情严重，他担心自己不在家家中被灾民洗劫，所以靠着储存的粮食肉干度日，很久没有出去了。

楚安鸾向他询问决堤那天的情况，猎户那天确实有所不同，他正在熟睡、半夜却被一声巨响惊醒。

但周围都是漆黑的，他离得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才看到黄河决堤、周围村庄已经都被淹没了，他才知道那一声巨响是黄河决堤的声音。

楚安鸾看向黄河方向，这么远的距离，要多大的声响传播这么远还能把人吵醒、被猎户称为巨响。

看向身边的人，楚安鸾询问道，“黄河决堤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吗？”

其中一个工匠道，“声响肯定是会有的，隆隆水声在所难免。”

而猎户却反驳道，“不是水声，只有一声响、像是放了巨大的爆竹一样。”

听到他的描述，不管是侍卫还是楚安鸾楚云澜，均是瞪大了眼睛，他们立刻就意识到是什么了，是火药。

所以黄河决堤确实是人为、而且还是用火药炸开的。

一行人又匆匆回到决堤的地方，并且找来不少会潜水的灾民，让他们在背后绑上绳子，从河底捞石头。

冀州临海、又有黄河穿过，要找善水的人并不难。

虽然灾民也不知捞石头有用，但只要给他们粮食，他们才不在乎是捞石头还是捞木块。

捞上来的石头被送到老工匠面前，由他们一一检查。

很快老工匠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拿着其中一块石头冲向楚安鸾，告诉她找到了，这块石头一看就是火药炸裂开的。

接下来楚安鸾依旧是隐秘行事，让侍卫把所有在洪灾前卖田地的士绅豪族都记录了下来，汇成一份名单。

同时又令他们秘密调查火药的来源，要知道大祈的火药可是禁品，只有朝廷的军火司中才能保存。

有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然让黄河决堤，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士绅豪族肯定知情。

有人偷盗或倒卖了军火司的火药，军火司却没有上报，军火司肯定难辞其咎。

工部去年才修了河堤，今年河堤就决堤了，他们竟然都没有来调查决堤的原因，很是古怪。

很可能是建造的时候工部就在偷工减料、贪墨了部分材料款，所以不敢细查，也可能是就是他们所为，为了毁掉偷工减料的证据，干脆直接炸了河堤。

不管最后能查到哪一步，都会牵扯出无数人，就算是素来以仁爱厚德著称的父皇，恐怕也会杀个人头滚滚。

楚安鸾手中的人手不多，除了她和楚云澜的侍卫、安骈把剩下的十个侍卫都交给了楚安鸾，连安骈自己也在四处奔波。

但调查的速度也不算快，就算有再多的人手也没用，他们是在暗中调查，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实在是若是让他们察觉有人调查这件事，就算有证据也会被他们毁得干干净净。

若是先把目前的证据送回京城，等皇上派人过来的，证据肯定也都没有了，他们还会抵死不承认、甚至会反咬一口。

好在最近楚清暖那边折腾得风生水起，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贪官一个接一个被抓出来，吸引了冀州上下的视线过去，让楚安鸾的行动也顺利了许多。

这么多人在府城中调查、总也会被人发觉。

就是楚安鸾那日雇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