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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苏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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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是他怎么也挣脱不了,敌人的双臂犹如铁钳,只要力气够大便能拗断他的肋骨、使之刺破双肺。

伊西多尔想用诺曼剑杀死他,可是剑太长了,他没有三英尺半的胳膊去握剑柄。这时候匕首就非常管用了。巨汉使出浑身力气,低下了头,灼烫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全是芫荽和大蒜的气味,令人作呕。他从未如此希望有第三个人加入这场拉锯,不论是救是杀都算解脱。

就是此刻!他侧过脸去不对着敌人胸口,同时俯身低头,然后猛然一记头槌袭向了对方的下巴。

突厥巨汉吃疼把他箍得更紧,伊西多尔奋力仰头、略向前偏,让头盔上的棘刺凸物去钻对方下巴上的皮肉与喉管,逐渐有血液渗入缝隙滴到他的发梢上。随后头顶顺理成章地响起杀猪般的惨叫犹如尖刀刮擦在耳膜上,他忍无可忍地闭紧双眼。

趁着敌人忙着抵御疼痛,他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开那双铁钳,任凭混浊腥臭的空气涌入被挤压至几乎真空的肺,跌跌撞撞前冲几步,才站稳便转身提剑向对方冲去。

沉身、横刃、保持水平、目光与剑刃几成一线......目标是对手宽厚如城墙的胸膛。

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随后头顶一凉、耳鸣又开始了,同时手中的剑在重砸之下偏离了方向。目光随剑锋移动时才看见掉在地上的头盔。

在使出右上斩后高大的突厥人扔掉手里的断刃,空出双手后拔出腰间一把弯如新月的短刀。

又是乒乒乓乓的几下砸砍,弯刀连贯地凌空劈下,不留出任何喘息之机。他第一次意识到习武可以完全不靠技巧,对方仅凭蛮力与单调的动作(或许还有身高优势)就将他全面压制,难以想象倘若这弯刀是一柄更为称手骑砍剑会是何种情形。

如果他手里的不是一把身经百战的好剑,它早就在远胜铸剑师的“锤炼”下折断了。剑刃振动得很厉害,他在上次接招后得到的教训就是,刃与刃相撞时要依靠手腕的转动使它们弹开,否则就等着腕骨骨折吧。然而疾风骤雨般的劈砍将要夺走他做这些的时间精力,很快疼痛与疲惫使他快挡不住了,有几次弯刀直接划到剑的护手才堪堪架住。往昔的恐惧又一次袭来。

脸上再次沾满了血,不过这次似乎是自己的。但是不觉得疼,不知道哪里划破了。背后的衣料被汗水浸透了,那里的划伤才是真的疼,像有刀子在反复切割摩擦。锁子甲真没用啊。他尽力站稳脚跟,绝不后退,后退意味着更大的不确定性——比如说绊倒,但也不能站得太死,不利于闪避。

他已经快被逼疯了。第三个人。他斜眼扫视左右,希望此人快点出现。然而宽松的间距里没有人冲他们而来。

突厥人举起了他的弯刀向黑发青年扑来。

他原想举剑回防架在头顶硬接下这一刀,但这有什么用呢?无非是搭上一只手然后等死罢了。他索性放低右臂,垂剑而立,静静看着当头劈来的一刀。“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

听着,这不是我要放弃自己的性命。他想。我尽力了。那一瞬他心中无比坦荡,乃至轻松,仿佛恐惧都不存在了。成败、圣城、真十字架.....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不过.....达芙涅,那些话我还是说得太早。

(*出自《以赛亚书41:10》)

但是对手扑来的位置显然偏了——只剩下一阵凛冽的风拂过脸颊,而且双脚离地飞了出去(看得出他的腿和脑袋不想移动但承受撞击的腰腹先行一步,因此飞行的姿势很是扭曲),撞飞另一名萨拉森人重重扑倒在两码开外,脖子生硬地扭向右下侧,俨然已经断了,那把弯刀也不知去向。

这是因为一匹毛色乌黑、肩高近五英尺六的荷尔施泰因马从他身侧全速冲来,力道之大足矣径直将人撞飞,让人不由得胆寒。上一次看到如此刚猛悍勇的驭马技术还是.....

“伊西多尔!快点上来!”头盔里传来的是一道焦急却果断的女声。马背上的骑士倾身向他伸出手,他剑交左手,一把拉住,于某具尸体上借力跃坐到此人身后。荷尔施泰因马载着两人向局势更为焦灼的战场南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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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的汉弗莱有一点值得夸赞,他愿意在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上砸钱。每个有条件的人都应当这么做。吃穿住行、绫罗绸缎、酒马表子都要最好的。他豢养的这匹神骏这次无疑帮了她大忙。

伊莎贝拉背着一把磅数相对低的复合弓时时掠阵。在近身肉搏上她比不过成年男性,远程还能帮上一点忙,看到有被萨拉森人围殴的法兰克人就放上一箭,或者干脆纵马把他们撞个人仰马翻。尽管远攻与偷袭有违骑士精神,她本来也不算什么正经骑士,她丈夫就更不沾边了(除了性别)。倘若知道她学骑射派这用处,猎术老师定然后悔而愤慨,大骂她疯女人、巫婆。

瞄准脖颈与眼球、举刀抬臂时显露的腋下、战马未着甲的侧腹.......一箭又一箭,有时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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