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病

张老太太手里紧紧捏着一个黑乎乎的布袋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个小贱人，整天就知道吃白饭，还要花老娘钱，怎么不摔死你！”说完就把袋子扔给了张长兴，转头就走了。

张长兴接过钱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有一角碎银子还有不少铜钱，激动的说：“豆儿，你快上周大哥家，让他套牛车送咱们去。”

“好的，爹！”说完，一阵风跑走了。

“芽儿，别怪你爷奶，都是爹没用，赚不到钱！”说着这个汉子又要红眼眶。

“爹，我会没事的，您别这么说。”张芽安慰道。

“芽儿，你真记不得从前的事了，那我们呢？还记得不？”张长兴这才想起来问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周大哥给我说的家里情况。兴许以后就想起来了。”

“记不起来也不打紧，等回来我慢慢跟你说。”

正说着话，周大海赶着牛车来了，拜托了周大海把张芽抱到车上，就匆忙走了。一路上坑坑洼洼，差一点把张芽疼晕过去，心想，以后打死也不坐牛车了，太遭罪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镇上。张芽感觉电视上是骗人的，一条不太宽敞的土路都是尘土，两边是稀稀拉拉的青砖瓦房，偶尔还掺杂着一些茅草房，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怎的一个荒凉！这居然是镇上！

牛车停到一个不大的药铺门口，周大海把张芽抱进去，一位花白胡须的大夫赶忙把他们引到后面的小床上。

“大夫，我闺女从山上摔下来了，小腿摔断了，麻烦您给看看”

老大夫用手摸了摸腿，又仔细把了把脉，看了下后脑勺，说：“腿接上好好养养也就无大碍了，就是颅内蓄血不好医治，现在天旱，山上很多草药都枯死了，最近又没有来送药的，目前店里药材不足，没有办法去除蓄血。”

“大夫，蓄血不治会怎么样？她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蓄血不医治，有可能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还有可能会引发头痛、失明。这些都不好说，还是尽早去县里看看吧，那里的药材比较全，医术也更好。”

“大夫，请您先给她看腿吧，头以后在看。”

“那行，接腿二两银子，得在这住几天，我再开几副药，吃完我再看看，调整一下配方再吃几副药就差不多了。”

“大夫，我总共就这些钱，您能不能先给我闺女治病，剩下的钱我赚了钱就还您，求求您了，大夫，让我当牛做马都行，只要您能救救她！”说完张长兴就跪下来梆梆梆的磕头。

“唉，你这个人，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老大夫叹息一声走到桌子跟前，思绪再三提笔写下药方，交代到：“我现在就给她接骨，让她在这里休息一晚上观察一下，要是不发热，明天你们就走吧，这些药先抓三幅，接骨一两银子，住一晚上费用免了。药材给你算最低价，不够的银钱你想办法补上吧，现在这年月都不容易。”

说完老大夫就去准备东西了，药童在一边算账、抓药，总共二两八钱。张长兴还差一两银子，正着急不知道怎么办好，周大海摸出一个钱袋子，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张长兴说：“张叔，这个钱您先拿去用，救人要紧。”张长兴张了张嘴，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周大哥！”张芽由衷的感谢。

对于张芽来说，接腿的过程是漫长的，毕竟没有麻药全靠硬撑，张芽直接疼晕了过去。全程听着女儿疼痛的呼喊，张长兴这个老父亲直接泪崩了，宁愿疼在自己身上。

过程比较痛苦，万幸没有碎骨头，接好以后慢慢也能养回来。

夜里，张芽发热了，好在有惊无险吃了药就退热了，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再发热。

老大夫叮嘱他们一定不要让腿碰到，也不能用力，慢慢将养三个月，否则会变瘸。

一路上张芽睡的浑浑噩噩，疼痛时刻敲打着神经，眉毛没有打开过，痛苦的呻吟不时的传出来。为了能少些颠簸，牛车走了两个时辰才回到家。

刚进村就看到在树下一群缝衣服的老太婆在拉家常。

“大海，你拉的谁？长兴也在呢。”

“五婶子，是芽儿，她腿摔着了，刚从镇上回来。”

“呦，那可了不得。”说着这群老太太就围上去了。

“这以后不会瘸了吧，好好的一个人可惜了。”

“谁说不是，我还打算说给我娘家侄子，这下可不行了。”

“这以后还有谁要，怕不是烂在家里。”

“去去去，一群老不死的，就不能盼着点好。”说话的是村长媳妇张梁氏,，也是原主的二奶奶。“芽儿，没事吧？大夫咋说的？”老太太关切的问道。

张芽实在疼的不想说话，嘴里一直哼哼唧唧。

她爹说：“二婶，芽儿的腿接上了，慢慢养着能好，不会瘸。”

“那就好，赶紧回家歇着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