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讨厌的默契

高玉冷嗤一声，微乎其微，二人本就是凭着利益关系绑在一起，如今石东河倒了，张道成自然要快点将自己和石东河这个烫手的东西给撇开，石东河必然会死，可是他要活命，只是越是这样的人，便越是好掌控。

胆小惜命，又圆滑世俗，嘴里面为了自己能被人套出来的东西多之又多。

只是看着张道成和石东河这样的狼狈，心里面只觉得荒唐，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选择这样做，不就不会在这里了？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诱人的利益之前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呢？

高玉看向霍玉堂，霍玉堂能一直这样吗？

她对这件事情，一直抱有着兴趣。

只不过这样也太黑暗了，高玉笑了笑自己，人总是喜欢一种反差，高贵之人匍匐，清白之人入欲，一旦产生怀疑，那么一切都有可能按照自己所想的发生。

高玉还未曾细想，堂上突然出现了变故。

一声惨叫声突然响起——

“啊——你要干什么！”

众人的目光投过去，那刚才还没有作声的丧彪刚等着张掌柜的话音落下，便瞬间一脚踢了过去，也是身后的衙役抓得够快，那一脚朝着那张道成的心窝子去的，如今被人拦了一脚算是留了张道成一条命，只是将他给踹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哭喊。

高玉想了想，要是这一脚真的踢在了张掌柜的胸口上，可能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后，瞬间一命呜呼。

丧彪被身后的衙役拦住了行动，可是嘴巴没有被限制：“你个天杀的地钻鼠，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勾当还不知道？！”

“让老子去杀霍大人，你还污蔑老子杀了那家人，你跟石东河也是狼狈为奸！”

“做了那些肮脏事情就把屎盆子扣在老子的头上!”

“早知道那日回镇上就应当提到砍了你的头——”

张掌柜被他说的话吓得瑟瑟发抖，谁敢想这丧彪敢在公堂之上动手，这霍大人都不管一管的嘛！感觉自己喉咙间一口血腥味，胸口阵阵疼痛，一时间想要骂回去，竟然说不出话来。

众人顿时间大跌眼镜，本以为是个十恶不赦的强盗，竟然是这张掌柜唆使，而这张掌柜又跟石东河勾结？！

“张道成，丧彪所言可是事实？”霍玉堂看向他，纵然早已经知晓了一切，却依旧要等着这本人认罪伏法。

张道成捂着自己的胸口，说了小半天，又是看向石东河，又是看向霍玉堂。

嘴里面嘟嘟囔囔两个字：“大人……大人……”

都不知道这张道成究竟是在叫谁了。

霍玉堂并没有催促，只是等着张道成继续说下去。

看着这人犹豫的样子，石东河笑了一声，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对着那张掌柜开口：“纵然本官已经是这模样，可是想杀你家中的人，也是有人能去杀得的。”

霍玉堂发现了张掌柜一瞬间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便知道石东河又在高贵，用眼神示意东日前去制止。

而那张掌柜刚刚害怕的样子变得更加大汗淋漓，脸上苍白的血色让高玉感觉到石东河应当是威胁了他。

几方对峙，公堂之上只等着张掌柜开口说话，沉寂良久，百姓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爷爷的，这张掌柜嗓子被毛塞住了嘛？！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

、“霍大人！这案子还审不审了！难道要等着天黑等到这死胖子开口嘛？”

这一刻数人附和：“对啊！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张掌柜在自己心中思量了许久，像是做定了决定，再如何，自己的家产也能够让自己的妻儿活够下半生了，不愁吃穿。

看了一眼石东河，那人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威胁。

一咬牙，要开口将这些罪重新揽到自己的身上——

“大人，其实都是小人做的，小人穷怕了，一见到钱走不动道，所以……所以……”

“所以你杀了李家的人？所以你让石东河为你卖命利用神仙露来操纵官员？所以你买通丧彪来谋杀朝廷命官？”

一声清冽的女声出现在公堂之上，众人将目光投过去，一个穿着碧色长裙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走了出来。

人群中不乏认出来她的，惊呼一声。

“这不是那会子被送给——住在石府的女子嘛？！”

高玉颔首，并不否认。

“是的，我便是那位被霍大人送进石府的女子，只是为了能够和霍大人里应外合，抓住这位大家嘴里面的石大人。”

对于高玉的出现，众人多有疑惑，这样的一个女子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嘴上说的好听是为了和霍大人里应外合，可是到底难听些，不过是送进去……

算了，有些话，众人心里面明白，大家就只当是当初石东河府中的小妾罢了，并没有将她看得有多么的重要。

高玉站出来，霍玉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