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主动入局

衙役的意思不言而喻，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审下去吗？

坐在一旁的人正是溪石镇的县令石东河，一身官服镶着金边，脚下的还垫着一根小凳子，不沾上一丝的牢狱里面的血腥和污秽。

石东河看了一眼绑在木桩上要死不活的男人，这是程娘交出来的人，又想到那京城里面来的人，他冷笑一声：“京城里面的贵人来了，想看看乡下的民情，让他体验体验罢了。”

“终归只是想享受享受受人爱戴的感觉，戏做足了便好。”

“手上留点手，把人留一口气，等人来了再死。”

闻言，衙役也就明白了，垂眸不再看石东河，低声应了声是。

石东河起身，身边的侍从突然趴在地上，刚好能够连接到牢门口。

而一旁的人似乎都见怪不怪了，只是看着石东河被人搀扶着从地上那人身上踩过去，走出牢门时，搀扶的人清楚听到一声：“真是晦气。”

搀扶的人余光撇过去是石东河在太阳下显得异常苍白的脸。

担心自己的眼神被发现，于是又立刻低头看地。

直到石东河离开，牢狱里面的衙役才啐了一口唾沫：“娘的，算什么东西，看他那死样和宫里面的阉人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人也十分不爽，但还是劝着：“别管他了，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

骂人的衙役眉骨处有一道疤，在烛火暗淡的地牢里面显得格外狰狞：“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又不是什么贵人，还让人趴地上让他踩，自己也是贱命一条，你说当年要不是……”

“行了，小心隔墙有耳，赶紧做事吧。”劝说的人看上去似乎要沉稳些，“京里面来了人，看样子这件事情算不上小的，小心行事些。”

“行吧行吧。”

烛火闪烁，地牢里面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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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高玉看见东月的身影，她穿着一袭黑色劲装出现在她的营帐之外。

今日高玉起得很晚，近午饭时间才幽幽转醒，她专门换了一套衣服出门，看见东月时，似乎有点意外，但是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今日不去祝将军那边了吗？”

“去的姑娘。”

高玉点头：“那今日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看看祝将军。”

“我这几日总是遇上霍监军，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东月心中一顿，只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属下不知。”

“属下查办刺客一事并不是和祝将军一同共事，只有属下与其余几人一同查案，祝将军身居要职，更多的还是在军营之中。”

“今日祝将军应当是营帐中与其他几位将军商讨塞外的战事。”

午间的阳光会逐渐得热起来，晒在人身上感觉四处都在冒汗，东月似乎在紧张，又似乎没有。

高玉笑了一下：“东月，热吗？看你额头都出汗了。”

“快去查刺客一事吧。”高玉的声音淡淡，带着温婉的柔意，却看不出多少柔情。

不知道东月走了多久，高玉看了一眼天空，她有些时候挺讨厌自己这种一瞬间想明白事的聪明。

虽得了祝盛鸣在营帐中议事的消息，但是高玉并没有前往营帐的打算，反正也会被霍玉堂拦住，今日便不去了，她走到了伙房想找张叔蹭两口吃的。

“怎么来了，有几日不来了。”张叔笑道，手上的伙计忙活得不停，看见高玉让她自己进去坐着，“怎么得瞧着瘦了？”

“尊嘟假嘟？”高玉摸了摸自己脸，瘦了可不行，她要好好吃饭，这样才有足够的体力去恢复气数，早点恢复身体，而且今日还有不好忽悠的人要见。

“？”张叔不明白她这啥口音，愣住想了一下才想明白是在问真的假的，手上捞了一碗面给她，放了点翠绿的葱花，“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来，先吃点，军营里比不上外边，抗饿为主，只有像前些日子有狩猎才能改善伙食。”

“可能最近在斗智斗勇吧。”和霍玉堂那个死男人斗法一样，又要去找祝盛鸣又要愁霍玉堂会从哪里出来。

“哦？最近与霍公子之间感情出现问题了？”

“？”她和他能有什么感情？仇恨还差不多！

但是转念一想，最近几日她虽说是去找祝盛鸣，但其实几乎都没有和祝盛鸣说过话，在旁人看来，这些天她最常碰到的就是霍玉堂，两人常常聚在一起，本来平息的“流言蜚语”最近几日便又起来了。

唉，想到刚来军营的时候，她还用这个摆了霍玉堂一道，没想到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玉泪眼婆娑，一边吸溜着面前的素面，一边骂着自己当初的不知天高地厚，早知道就传点和祝盛鸣的绯闻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一旁的张叔看着高玉吃着面跟个要哭了一样，嘿，这孩子，这面有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