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书五经

小翠被这当头一棒敲得有点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赵大哥，你说什么呀？”

赵瑜懒得多说，运转真气，疾步快走，几个纵步就消失在小翠的眼前，只留下赵瑜那绿色衣衫的残影还在小翠心中拖拽着。

小翠心里那个气啊，明明看到赵瑜从钱小五那里拿了一千一百两银票和一百多两银子，没成想赵瑜就给了她五两银子，这也太过分了！这也太小气了！

毫无疑问，这说明赵瑜突然对她没兴趣了！

小翠真恨不得把五两银子丢到赵瑜脸上，恨不得怒骂一通：“负心汉！陈世美！你变神气了，就看不起人吗？前些天还说喜欢我，现在就不屑一顾，翻脸比翻书还快，太过分了！”

但小翠并没有将银子丢出去，倒不是因为看不见赵瑜的脸，而是因为五两银子真的是好东西。

卖五个月白菜，也卖不来五两银子的。

小翠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涌出了珠泪，伤心万柳，懊恼百花，终究水中捞月，捞不到好运。

其实，小翠心中也明白的，就像她以前看不起陆二毛，现在的赵瑜也是看不起她的。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赵瑜脑中浮现起徐志摩的《偶然》，自嘲一笑，照着记忆往洛云镇上书肆飞奔而去。

到了集雅轩前面，赵瑜先行感叹道：“不愧是对联为王的世界，书肆比官府还要气派。门口两位伙计，居然都是炼气六阶的，比高老虎都要厉害了。”

集雅轩占地颇广，不但店内铺排着一个个书架，店门口也摊放了一堆书，书旁边还标写着售价。

赵瑜定睛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书摊上竟是各类修真秘法，如《炼气三十法》、《金丹求解》、《五斗真气》、《血月刀》、《炼体真诀》、《火焰焚神诀》、《大罗真气图谱》、《洪荒秘诀》、《修罗指法》、《惊悸剑》、《洪荒御兽诀》、《六神变》……

赵瑜所吃惊的，并不是小小镇上书摊就有这许多刀枪剑戟、炼气炼体各类秘籍，而是吃惊于这些修真法诀的廉价。

每一本书的售价都在五十到一百两之间，最贵的《金丹求解》也只要一百两银子。

虽然说，对于老百姓而言，省吃俭用的情况下，一两银子就足够两三年的开销。

但这类修炼法门的秘籍，本应该珍贵至极，居然贱得像那些称斤卖的旧书，让赵瑜不由得涌起荒谬之感。

两名伙计正待上前招呼，这时店内走出一位炼气九阶的长须圆脸老者，对着两名伙计做了个手势。

这人身穿红衣，戴着一个绸布帽，年约六十，看打扮应该集雅轩的掌柜。

他来到近前，对着赵瑜拱手行礼，亲切问候：“赵公子，欢迎光临我集雅轩。”

赵瑜颇是吃惊，询问道：“掌柜的，怎知我姓赵？”

“呵呵。”掌柜的抚着胡须，一双眼睛精明打量着赵瑜：“赵公子为民除害，这是洛云镇少有的义举。鄙人刚刚也去看了热闹，对赵公子佩服得紧。”

赵瑜哦了一声，敷衍道：“惭愧，惭愧，掌柜的过奖了。还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鄙人张守才。敢问赵公子，是要找什么书吗？”

赵瑜先不说来意，指着书摊上那堆书问道：“这些书价钱颇为实惠，里面内容可保真吗？”

“哈哈。集雅轩是全国有数的书肆，洛云镇集雅轩虽然只是最微小的分店，但一律讲究货真价实，怎会掺假？”

赵瑜追问道：“那为何这些书售价如此便宜呢？”

张掌柜还真是有些看不透赵瑜，怎么看这小子也就是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连集雅轩都不知道，果然就是个卖炊饼的底层角色。可偏偏这样的人，在对对子中轻易打败了钱小五等人，那几个出对颇有水平，很是有些天才，又让人不敢小觑了。

虽然百思不解，但张掌柜仍不敢怠慢了赵瑜，指着屋内的书籍解释道：“自然是因为这些书和对对子无关。既然无关，再好的书也卖不出好价钱。世上道路千万条，但绝大多数人都只喜欢走一条路，那就是近路。”

这道理其实相当简单，通过对对子能够快速升级，又有几个人肯花心思苦练这些修真法诀呢？

就算修炼有成，没有对对子的水平，就保不住修为，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又有几个人甘当垫脚石呢？

而这些法诀之所以廉价售卖，其用意多半还是培养更多的韭菜，让专精对对子的高手可以一茬又一茬的收割。

赵瑜恍然而悟，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先前并未读书，所以特地来找集雅轩涨涨见识，还请张掌柜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赵公子里面请。”张掌柜一面说，一面躬着身子将赵瑜引入店内。

赵瑜举步入室，目光飞快在书架上逡巡，眼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