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彩之气

十分浑浊，这一颗晶莹剔透，似是水玉材质，十分精美，想来是品阶更高的试仙石。

将试仙石放于院内石桌上后，上官枝看了李姜颜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上前来到她身边。

“将手放在上面即可。”

上官枝脑中响起元始道胎四字，有些期待。

李姜颜点头照做。

随着手石相接，试仙石缓缓散出白色光芒。

随着那光而来的，还有一旁李智夫妇的笑容。

但上官枝却微蹙柳眉。

“确能沟通天地灵气，可入仙途不假，但不过寻常资质，师兄不是说有个元始道胎？难不成……”

突如其来的异变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球中光芒飞速凝结为一团灰蒙蒙的灵气，此气如被某物指引，缓缓旋转起来。

上官枝瞪大了双眼。

一旁的柳轻染也眯起了双眼，面露期许。

随着气团旋转，灰色逐渐演变为黑白二色，旋即黑中生出一白点，白中生出一黑点，一八卦图缓缓倒映于众人眼底。

上官枝倒吸一口凉气。

柳轻染捂嘴笑道：“这下连我也长了见识了，了不得了不得，果真是元始道胎，白玉京之后当是要再得一仙人了，恭喜恭喜。”

李智夫妇听不懂何为元始道胎，只知自己女儿可能天赋不是一般的好，此时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上官枝却狐疑道：“元始道胎天生合道，与天下有灵之万物自然感应，乃我道教修行第一神体， 如今世间还有一元始道胎，正是本教之仙，丘羽仙人，传闻丘仙出生之时，紫气东来，有道祖青牛气象入孕妇腹中，将婴儿缓缓驮出，当夜，天下荷花尽开。”

沉吟一下，她又问李夫人：“敢问令爱出生之时，可有这般异象？”

李夫人怔了一下，本想吹嘘一番，但想到柳轻染刚才那番话，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回仙子的话，这，这倒没有，姜颜出生之时，挺平常的。”

柳轻染插嘴道：“罢了罢了，纠结这事做甚，那试仙石还能骗你不成？”

一直在边旁观的阮夜也出声道：“接下来便是我了吧。”

上官枝点点头。

阮夜快步上前，将手按在试仙石之上。

与之前李姜颜一样，试仙石也散发出了白色光芒，但不同的是，等了半响，这次仍没有后续的变化。

李夫人不屑的嗤笑一声。

仿佛是为了回应李夫人，试仙石内部异变突起，先是同李姜颜一般，凝结出实体灵气，继而变得五彩斑斓，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皆有，如同几缕彩虹被揉成一团灵气。

上官枝先是一惊，随即面露不解。

“姨母，这是何意，各类奇才的不同体质之中，好像并没有五彩之气的特征？”

柳轻染此时也一改之前的满面笑意，脸色凝重，轻摆莲步，上前细细观察。

半响，她摇头道：“不懂，佛教的七宝金身，儒教的太平书虫，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灵气表征。”

李夫人冷声道：“只怕是什么不入流的杂乱天资，说不定比寻常仙资反倒还弱上几分。”

柳轻染沉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智狠狠瞪了自家娘子一眼，李夫人低下头，噤若寒蝉。

“罢了，此事不是你我能得出结论的，况且无论他这是什么体质，只怕也比不上李姜颜，就如同之前所说，李姜颜归你们白玉京，阮夜归我们放春山，如何？”

一边的阮夜偷摸翻了个白眼，暗道这仙家真是如自己想的那般霸道，自己和李姜颜不像是个人，倒像是在集市中任人挑选的猪肉。

上官枝盯着阮夜，眼神十分奇怪。

“姨母，你们放春山不是只收女弟………”

柳轻染打断道：“谁说他一定是去当徒弟的？”

上官枝好像想到了什么，惊道：“难不成要他去争那尊客之位？他是何人？放春山竟如此看好他？”

柳轻染摆手道：“这都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这事到此为止，你赶紧带着徒弟回白玉京去，吴轩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

上官枝哦了一声，与李姜颜交代了让她明日便去金城，随她回白玉京后，又推脱了李智夫妇让她留宿一晚的邀请，出村离去。

围观村民看事情已了，也各自回家。

很快，石良家小院中，只剩下了柳轻染与阮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