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墓

溪谷市人民医院里，除了“热爱工作”的许靖桉刚进区划就马不停蹄的“溜号”，一行人都见到了神志不清的受害者。

“木偶活了……活了！快……跑啊！”病床上挂水的人手舞足蹈，几位医生护士守在旁边看着众人。

抓点紧，走完程序她们好用镇静剂。耽误下班本来就烦！

“艾玛！”向熙冲几位示意辛苦，目光重新打在病人上。“属实疯的不轻。”

“这是看见什么？碳基生物能把人吓成这样吗？”江卿冉撇撇嘴。

“看他这样，倒像是中了墓穴里某种致幻的迷烟物质。”韩翊姩托着腮帮子缓缓道：“这种物质很神。据说中招的人，有的还能看到墓主人生前的大事。”

“故……你到底是个啥？”江卿冉心有余悸的瞟她一眼。“哪个出版社的百科全书？”

后者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巴掌。“别贫……我只是略有耳闻。”

“翊姩说的不错。”先前去了洗手间的沈宜陌，甩着水进门。“这种表现称为癔症性精神病，大多数患者都需要1-6个月，或更长时间才能恢复，具体根据患者病情的轻重程度判断。但也经常出现突然好转又恢复正常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目前没见过几次，毕竟不是一个范畴。”沈宜陌走到陆仪姝身边，跟她肩并肩站着。“现在看来，翟井这个没跟我说过啥话的便宜渣爹，总算还教了我点有用东西。”

她抱着胳膊“开玩笑”，没刻意去隐藏话中的讽刺，却不经意间注意到韩翊姩一瞬间的僵硬。微笑着等了片刻，对方果不其然开口了。“你和你爹……现在都还有联系吗？”

“啊？”沈宜陌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愣了两秒笑的更开。“你怎么总是问我这种话题？”

她用奇怪的口气挖苦了两句，却也没多放在心上。她与她爹早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平日里自己确实很少提起他，说到底她还是不愿回想有关那个人的丝毫。

“自从沈婉玥在我六岁左右时离成婚，我们娘俩就跟他两清了。至于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呵，我都不知道他到哪儿浪去了？应该是……美国？死在墓里了也说不定，懒得管他！”

但既然翊姩问了，想着可能是被学校里的那帮论文复制机给气着了，以致近来记性愈发不好，那自己多回答几次，其实也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见韩翊姩像是顿时松下口气的回答，沈宜陌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早在她们初次见面时，她便与这群好友解释过。韩翊姩这样细致的人，真的会把自己的话全部忘掉吗？

还有方才的这句“那就好”……什么意思？如果刚刚自己回答她与翟井有联系，对方又会作何反应？

尽管心里的算盘珠子正快速拨动，但面上依旧是慵懒平常。

“诶诶诶！话跑远了昂两位。”旁边的陆仪姝把她的思绪拉回来，“不过看他这样子，估计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几位怎么说？”

她将目光投向“候场”的那几个医生，不是摇头就是摊手，更有甚者直接移开视线物理逃避。

“烦死，还是得靠我们来摸索。”江卿冉顶着才被自己抓乱的鸡窝头，“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准备入墓设备。走吧，多说无益！”

“嗯。”向熙又看了眼病床上疯癫的人，便点头默许了。“大家今日回去后，早做准备。梧泱大学支援的地质学老师明日就到，柏局长的意思是……待人齐后即刻下墓！”

众人没有异议，对等候许久，而且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盯着她们的医生打过招呼，纷纷“逃离”病房。

……

“为啥我右眼皮有点跳？”陆仪姝说罢揉了揉眼睛，得到一旁江卿冉的安慰。“进出医院精神科的后遗症，很正常。”

前者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拽住江卿冉。

“沈宜陌去哪了？”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焦急，被拖住的人很是无语。“大姐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她是个二十多的成年人！又不会丢……”

“我问你她人呢？”态度比先前更加“恶劣”。

“……说是要去洗手间。”江卿冉放弃抵抗。

“她不是刚去过吗？”陆仪姝明显不信。“这医院利尿？”

“……说是肚子疼。”江卿冉直言想翻白眼：这还不算狗女女？受不了了！

“姐！撒开撒开。”眼瞅已经落后前面两人一大截，她拍掉对方的爪子。又见她还是那副不放心的老妈子样。“没事，她说马上就追来。”

说罢便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过去，秒得沈宜陌的“骂声”，又拿给陆仪姝看：

‘你家“监护人”不放心，拍个视频来证明清白！’

‘拍个屁！谁家好孩子蹲厕所里开直播？’

看到秒回的消息，陆仪姝那“老母亲”的担忧总算减轻不少，江卿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