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妖

穆青言听后将那只小妖提了起来，不时地左右晃荡，“喂，醒醒兄弟！别睡了！”

“啊？啊！”小妖生生被他晃醒，看见这么多人，还有躺在地上的兄弟们，尖叫了一声又被吓晕了。

裴渡摊开手，摆出来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穆青言没办法，又开晃慌他，“兄弟醒醒，嘿，别睡了！”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小妖终于又一次醒了过来。

怕他再晕过去，穆青言急忙说：“你先别急着晕，我又不吃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嘛。”

那妖怪的衣领还被穆青言紧紧攥在手里，他只好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向穆青言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好”。

“这才对嘛。”穆青言，松开他的衣领，小妖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吃痛叫出声来。

裴渡走到小妖面前蹲了下去，细长的十指交叉，盯着面前的妖怪。小妖见他如此，害怕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裴渡也不说废话，张口直接问重点，他道：“你家中几口人啊？”

小妖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裴渡的话又堵了上来。

“兄弟姐妹多吗？”

小妖木讷地摇摇头，嘴里缓缓吐出来两个字，“不多。”

“哦，这样啊。”裴渡应和道。

其他人虽然有些看不下去，但都碍于裴渡国师的身份不敢妄言，皇帝走到裴渡身侧，抬脚侧踹了一下裴渡的右腿，裴渡顺势向左跌坐下去，现在正和那妖怪一个姿势。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妖，裴渡也不忙着起来，和那小妖一起仰头看着皇帝。只是裴渡离皇帝太近，最后还是偷偷向后挪了一挪，姿势才没有那么难受。

“我问你，清水县的大妖在哪里？”皇帝自带气场，他的威严让这只小妖从懵懂的状态抽离出来，重新变得紧张起来。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

皇帝干脆利落地拔出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犀利。

小妖忽然着急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妖，妖王的事怎么着也轮不到告诉我，他们每次都是派人来……”他说的很急，声音里夹杂着哭腔，能明显听出求饶的意味来。

“他派人来，让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反正就是混口饭吃……”他的声音渐渐变小，皇帝的剑也一寸一寸划过他的皮肤。

小妖感受着脖子上流淌出来的液体，那刺痛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神经，但他不敢动，更不敢跑。

皇帝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这妖怪大抵是没什么用处了。

裴渡眼疾手快，右腿上前一步，呈左膝下跪之姿，右手握在剑上，减缓了长剑向前的速度。

皇帝的目光转移到裴渡身上，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愤怒，又或者说，是不满。

右手轻易被利剑划破，鲜血成股流下，裴渡脸上却还带着笑意，“陛下，不急着杀他，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用呢。”

裴渡松开手，皇帝将剑收回剑鞘之中。

那小妖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用手去碰脖子上的伤口。

裴渡从腰间取出伏妖袋，施法将这小妖收了进去，随后起身治愈手上的伤。止住血后，裴渡又站在中间，道：“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不如咱们动身去清水县看看吧。”

皇帝瞥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表示拒绝。

于是，现在成了六人同行。

清水县前的森林是入县的必经之路，但这森林的怪异之处，其中已有四人先后领教过，而且近日妖魔猖狂，只怕这里只会更加危险，他们只好在森林入口处停了下来。

皇帝问裴渡，“国师，能过吗？”

裴渡伸出右手，透过食指与拇指见的缝隙向上看了一眼，但此时阳光并不刺眼，甚至因为这里妖物的集聚而昏暗，其他人不解其意，云月甚至还有样学样地向上看了一下。

“御剑吧，走路太慢了。”裴渡道。

这一次，在裴渡的施法庇护下，空中御剑还算平缓。

他们降落在清水县外，这里果真如穆青寒穆青言所说，感觉不到一丝妖气，更不用说是见到什么妖物了。

裴渡止步不再上前，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穆青寒问道：“不是来这里调查吗？为什么不进去？”

裴渡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穆青寒的话再嘴边停住，低声问穆青寒：“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穆青寒也没听出弟弟话中的问题，轻轻摇头，看向裴渡。

裴渡的表情缓和下来，“不好意思啊，刚才比较警惕。”随即面向皇帝，“陛下，用诡心玉试一试吧。”

皇帝上前一步，手上开始做一些术法招式，刹那间，一块黑紫色石头出现在他的手心。

且不说这块石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