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
作为地球上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库洛洛感觉自己从出生起就很倒霉。
先是她认为的幸福家庭忽然破碎,小学又被报复社会的人从楼梯上推下去魂穿到玄幻世界。
还未看清世界的小孩只觉得自己被父母送到了另一个地方,还把那个便宜师傅当成了魔法师。
被便宜师父捡回家后却发现是个废灵根,不得不在玄幻世界自创魔法。
怎么说呢,的确是魔法师。
一边练魔法一边接受师父各种灵植的投喂,闲来无事再跟师父学学剑术,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在十五岁过生日的时候师父就走了,仙风道骨的男人羽化后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连带他存在的痕迹都消失了似的。
库洛洛也曾试图寻找师傅留下的遗物,把房子翻了个遍也只找到一个带着桃花的簪子。
一个男人带着桃花簪还真是…
库洛洛把簪子放在山上的一处树下,全当是立碑了,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树干够库洛洛走十几步才能绕一圈,小小的桃花簪被衬得几乎看不到,就像他的师傅在这个修真界一样。
但她知道,有那么一个桃花簪、有那么一个不嫌弃会爱她的男人曾存在过。
后来她下山了,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也许是觉得这里不再属于自己了。
她就这么悠悠闲闲的走过许多地方,不在乎时间,不在乎地方,所有的地方对她来说只有一个称呼——山下。
在一次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处裂缝,她眼前一黑,只觉得这种感觉有一种该死的熟悉,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传送速度能不能快点啊!这空间裂缝晃来晃去的她要吐了!
此时至冬国的宫殿——
阿蕾奇诺正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低垂着头向冰之女皇汇报着近一个月孤儿院和愚人众军队的训练报告。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冰晶铸成的宫殿中,四周站定的执行官垂眸静听,面上神情各异。
阿蕾奇诺汇报完后自发呢回到执行官的行列中,等待女皇的下一个命令。
“你做的很好,之后的事情就由博士来接手吧。”
“遵命。”阿蕾奇诺回答。
实际上她只想给旁边一脸得瑟的多托雷来一拳。
每次给他的实验品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用完了就伸手问女皇要,最后还是她来解决。
无视掉阿蕾奇诺阴沉的目光,博士朝王座那里行了一礼:“此次实验有阶段性的突破还是多亏了您,这些样品我会好好珍惜的。”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那是当然。”
两人的眼神好像在空气中碰撞,如果不是碍于女皇的面子阿蕾奇诺肯定要和自己的这位同事讨论一下资源浪费的问题。
最终阿蕾奇诺也只是沉默着移开目光。
女皇好像没有看出下面的暗潮涌动,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没有过多干涉,深邃的眼眸让人难以看清这位尊贵的女皇在思考什么,她的目光冰冷又明亮,像是一块形状漂亮的冰。
在“计划”下任何事情都要排到后面。
“那么,去继续你们的工作吧。”
执行官们颔首准备离开,他们可没有心思多看两秒对方的脸。
就在这时,至冬宫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所有执行官在感觉到空间扭曲的瞬间进入戒备状态,露出武器向后跳去。
只见黑洞里射出一道黑影,“砰”的一声,黑影重重的砸到地上。
除了“丑角”皮耶罗和冰之女皇,在场的其他人警觉起来,而皮耶罗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感觉到了与“那位”一样的气息,冰之女皇的表情不变,她看出这并不是人为的黑洞,而是提瓦特的“漏洞”。
这是世界的“崩坏”的前兆吗?难道说天理…
女皇沉思着,一切可能性,但她还是把目光投向那个坠落下来的东西。
执行官们紧张的看着那小小一团黑色,只见那不动的团子突然动了起来,黑色的兜帽从头部滑落,露出来一头黑色的短卷发,稚嫩的小脸上有这一双不谙世事的猩红双瞳。
库洛洛这个年纪长了一张男女莫辨的小脸,加上她本来就有些面瘫,此时的她看起来像是什么逃难的贵族小少爷。
额啊!终于出来了…!
库洛洛扶着脑袋晕乎乎的爬起来,怪不得师父说被吸进空间裂缝九死一生。
且不说那滚筒机一样的空间,还要在脑浆被摇匀的情况下开护盾,要不是她这基本能在玄幻世界横着走的能力,真不一定能撑过来。
想了想她在传送过程中丢失的储物袋,库洛洛心痛的说不出话。
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
话说踩进空间裂缝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又穿到了别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