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宫宴上的舞者
经易主了吧?那位年轻的老板,带了一支新班子来,近两年可谓是炙手可热,在你远道而归之际,朕想与你一起欣赏这最时新的歌舞。”
李长风对歌舞倒是无甚研究,不过偶然听闻,也觉得好奇,到底是如何与众不同呢?
一众舞者陆续上殿,他们个个都戴着半遮面的面具,叫人看不清长相,不过看身段,李长风一眼就瞧出他们并非女子,那倒是新鲜,这男子抚琴奏乐是极为常见的,但是跳舞,还真是闻所未闻,而且脸上的面具和服饰都稀奇古怪的,看起来确是与众不同。
男子的舞姿自是极为刚劲有力的,那个领舞的人穿着一袭藏青色长袍,身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所有人的面具都是银色的,只有他是金色,且他身长傲人,在一众舞者中极为显眼,这样的装扮虽然极为罕见,但却有着一种来自异域的别样美感,看他身轻如燕,上下翻飞,把手里的佩剑舞得行云流水,翩然若惊鸿,在座的诸位纷纷赞叹不已,都盯在他身上挪不开眼睛。
李长风在被深深吸引之余,有些觉得他身上的装饰太过华丽了,他动作又大,翻飞间让人眼花缭乱,在一轮连番的旋转后,他翩翩展袂往宝座的方向飞去,这样的武艺,恐怕就连轻功极好的人都很难做到,让在座的不禁都叹为观止,而就在他即将接近李长泽的那一刻,不知是佩剑的反光还是身上银饰的反光闪到了李长泽的眼睛,与此同时,李长风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剑柄上,正欲跃起之际,外面的太监突然来报:“陛下!不好了!”
丝竹声停,舞者落地,众人的目光在刹那间被转移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李长泽问。
太监道:“回陛下的话,三皇子午间突发高热,淑嫔娘娘怕搅扰了陛下为十四王爷接风的雅兴,就迟迟未报,不想到了晚上,这高烧还是一直不退呀!”
李长泽爱子心切,心里自然是着急的,李长风连忙起身揖道:“臣弟感念皇兄款待,眼下还是三皇子的身子要紧,皇兄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皇后道:“十四弟说得对,陛下,这往后的日子,十四弟可以陪陛下的还多着呢,难得淑嫔如此懂事识大体,永昼也不轻易发热生病的,此刻还是陛下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李长泽点点头,抬眸看向那个领舞的人。
“你的舞姿很特别,这面具,是为了效果刻意佩戴的吗?”李长泽问。
任霜月致礼道:“回陛下的话,这支舞的名字叫《归根》,是我们班主亲自设计编舞的,面具也是他亲手铸就,正如陛下所说,是为了效果而刻意佩戴的。”
李长泽:“那你可否,把面具摘下来?”
任霜月:“陛下,恕草民相貌丑陋,且面部在幼时受过伤,实在不敢污了陛下清目。”
声音是酥雅的好听,低沉中又带着一股少年气,想必此人年纪不大,且身长将近九尺,宽肩细腰,怎么看都难以想象是一个面部受过伤的貌丑之人,不过人既然都这么说了,李长泽也心系爱子不容在此多留,便草草赏了他们,速速往长春宫赶去。
钟媤雪为李长风宽下衣带,小脸桃花一样地透着粉,灼灼烛光之下,映着她的眸子星星点点,樱唇像一弯浅浅的新月,娇羞的香腮苹果似的水嫩可人,如此动人的娇娘身着一袭红衣,柳腰纤纤,酥手香软,春宵一刻没有几个男子不会心动。
“今日本王觉得困乏,我们早些歇息吧。”李长风说。
这无异于一盆凉水浇到钟媤雪头上,自打李长风回来那晚就没碰她一下,原本以为小别胜新婚,如今却越发冷落了,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钟媤雪却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女儿家的心思又岂是梦轻易宣之于口呢?钟媤雪是从小就受过女德和女训的大家闺秀,心里就是再苦,也得默默忍着,她隐隐的泣声不知道李长风能不能听到,两个人背对背地躺着,漫漫长夜又是一场灵与肉的煎熬。
漆黑的暗室中烛火幽幽,任霜月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嘴里咬着一块拧紧的布巾,被身后的男人重重地抽打着。
“你这次差点坏了我们的大计,你可知罪?”蒋重山责问道。
布巾掉落在地上,一张丰满小巧的樱唇道:“霜月知罪,还请少主息怒!”
蒋重山久久不言,在任霜月周身踱步半晌,道:“那个沐王不好惹,有他在的时候,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好在李长泽没有察觉,我们辛苦努力了这些年,不能将大业功亏一篑,你知道吗?”
任霜月:“霜月谨记。宁王要我摘下面具,我按照少主的吩咐说了,若是下回………”
蒋重山:“若是下回,你就给他一个亲自为你摘下面具的机会,懂吗?”
任霜月迟滞片刻,只吐出一个字:“是。”
蒋重山把手放在任霜月的肩上,蹲下去与他面贴着面,沉沉道:“不要再给我罚你的机会,我心中有多少不忍,你知道的。”
任霜月:“少主请放心,霜月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