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的高考之——应届高考败北
高中阶段的记忆反而没有初中阶段的记忆多,主要是初中阶段同学们比较小,大家的玩心要重一点,到了高中,每个同学的思想不一样,有许多从其他中学考过来的住校的同学,他们的学习态度和能力让人非常敬佩,很多同学两周甚至更久才回一次家,他们把大量的时间都投入到学习中去了,因为他们那的自然条件比我们县城周边还要差一些,所以他们比我们更加迫切的想离开贫穷落后的家乡。那个时候,学校都是统一关电,高一、高二上一个晚自习,到了晚上8:30差不多就下晚自习了,教室的灯随即自动熄灭,高三要上班晚上10点钟才下晚自习。我们班有些同学就到校园的路灯下看书,有些在教室里点上煤油灯(蜡烛很贵)继续看书,学校当时不支持低年级的学生这么看书,怕学生的眼睛受不了,都会要求同学们回宿舍,宿舍里有灯。但很多同学还是选择在外面看书,毕竟宿舍里人多,看书互相有影响。在他们这种学习劲头下,好多同学的成绩比较稳定,在应届毕业的时候我们班就有差不多30人考上了大学。包括我在内的20多人的第一次高考败北了。
应届高考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也有一定的偶然。我们那时候的高考一般在7月7-9日举行,所以被称为“黑色七月”,很多人的大学梦在7月被高考成绩无情的击碎,但大家基本上都选择了复读,除非对复读后自己的成绩没有信心的人不会选择复读。高三那年5月,我连续几天都感觉自己有点疲乏,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就去县防疫站抽血化验,化验结果显示转氨酶高,一名老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全是抗肝炎的药,我问医生我是什么病,是肝炎吗?医生说是,我说药吃了就好了?他又嗯了一声。当时,大家都对肝炎很紧张,我也担心自己是乙肝,就把化验情况给我要好的同学说了下,他说不用担心,明天他带我去找县医院的传染科主任,那个主任在他曾经得黄疸肝炎住院治疗的时候给与了他很大的帮助,化验科主任医德高尚,他们互相之间也非常熟悉。
第二天,我和我的同学去找了化验科主任,他看了我的检验结果,说肯定是肝炎,但还不能确定是甲肝还是乙肝,又说你运气不好,要高考了,要抓紧治疗,我紧张的问那怎么办。他说先住院输10天葡萄糖,看下情况后再治疗。回家后,父亲看我情绪很低落,就问我怎么了,我把情况给父亲说了,他说不会吧,这个医生没有说怎么治疗,就让输10天液,感觉不可思议,最后,父亲就带我去他熟识的一个开药铺的医生那看,那个医生看了化验单说就是转氨酶高,其他都正常,尤其是乙肝抗原是阴性,感冒也会引起转氨酶高,那段时间我确实有感冒的症状,估计是那个主任忽悠了我。但我的心里还是很忐忑,在那个药铺输了几天液,他们也给我聊天,疏导我紧张的心情。经过一周的治疗,我的情况好转了,但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我想的是父亲请朋友帮忙给我打消心里的顾虑,就是想让我放下包袱,认真准备考试。就这样,在黑色的七月,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成绩比专科线差了20多分,我觉得,再复读一年的话,应该可以上线,所以很快就从第一次高考失败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了,专心在家帮母亲干农活,同时也准备着复读。后面有几次,我都在县医院那条巷子里(父亲单位分的家属楼救在医院家属区旁边)碰到过那个化验科主任,当时我都有种冲动,上去揍他一顿,主要是他没有医德,很明显我的乙肝表面抗原是阴性,他却说不确定是甲肝还是乙肝,但后来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冲动的去伤人,别人对你不仁,我们不能沦为自己所看不起的人吧?我想着,在我的人生道路中,能和他有交集,那肯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遇,我也早就放下了心中的不满和恨,可能上辈子或更远的时候我和他有过节吧,他是来向我讨债的。
讲到这里,我也要吐槽下我们的白衣天使们,我们都说医者仁心,像我们中国人熟知的华佗、扁鹊、张仲景、李时珍,包括我国得诺奖的屠呦呦,还有小学课本上写的白求恩等等这些医生,他们为了减缓人类的病痛,不惜自己尝百草、不惜自己的生命,推动了医学的发展。而当代的白衣天使们,却将自己发财的目光瞄准了他们的病人,什么不给红包、不请吃饭不做手术,为了自己的利益收受医药代表的贿赂等,让神圣的救死扶伤的光荣职业蒙上了一层金钱的铜臭味,他们还津津乐道,哪个病人家属懂事,让人大跌眼镜。多年以后,我的岳父母从藏区回来,身体极度虚弱,我把他们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一进医院,先把所有的仪器全部用上,什么病危通知书等等全部上马,把我们家属吓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按医生的要求照办。更有甚者,有一名病友,说是胃部痛,医生建议入院治疗,进来后也是所有全套全部上马,就连氧气瓶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就是胃痛,没有呼吸不畅等症状,反正病危通知书这些都是标配。其实我也非常理解医院非常担心发生医闹事件,对正常的医生救治病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不能因噎废食,一刀切,过度医疗,让病人和家属情以何堪?
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最能诠释我当时的心情——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