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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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不知怎么跟沈煦年说的，这些天他没再过来针灸，贺凌臣乐得自在，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就可以下床了。

这天他在房里吃过早饭，想出去透透气。

出了房门里发现周大夫不在，小宝在分拣草药，沈煦年站在石桌前，往看不出颜色的包袱里放木盒。

“师兄，你发现了吗？师父这两天奇奇怪怪的，看着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叹气，他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小宝边说边模仿周大夫的姿态，高兴时笑眯眯地捋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叹气时皱着眉头倒背着手，他们相处五六年，了解周大夫的一举一动，模仿起来像个十足十。

“那你怎么不直接问师父。”

师父人际关系十分简单，有什么事也不会搁在心里很久，联想前些天他给自己说亲的事，沈煦年大概能猜到原因。

不过事关赵姑娘的名声，不宜对他人言，尤其是藏不住话的小宝。

“我问了啊，他不肯告诉我，没想到师父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小宝盘膝坐在沈煦年身旁，叹了一口气，觉得他不再是师父最信任亲近的人了。

他放下手里的草药坐在石凳上，右手托着下巴，手挤着脸颊，唇瓣被挤到一侧，那充满怨念的模样，像极生气时等着人哄的橘猫，沈煦年看得手痒。

自三年前来到周家后，师父把当时不能动弹的他，扔给才九岁的小宝照料，除了诊脉针灸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人。

师父先前是个不靠谱的，他嗜酒如命，一有钱就拿去喝酒，留下的几枚铜板根本不够他们吃饭的。

小宝只能去采药换钱，三餐勉强也可以吃个半饱，因为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快十岁的小宝身量瘦小，沈煦年第一次见他，还以为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