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罪释放
刑事抗诉书》,感觉心里有点沉甸甸的。
向法院请了三天假,回去看望老母亲,母亲暂时住在平凉四弟处。两年来第一次出远门,乘坐在长途班车上,尽管恢复了自由,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宁。
四月的北方,天气也不是很给力,常常刮起沙尘暴,是个阴天,眺望着远山,灰蒙蒙的一片,也没心思观赏风景,当时的车况和路况都不是很好,班车正在摇摇晃晃向前行驶着。
经过六盘山时因为从小就熟背了毛主席的诗词,印象很深刻,倒是细心留意观察了一番。六盘山,古代称之为陇山,是兵家之争之战略要地。陇东陇西以它为界,这里可观两省,傲视西北黄土高原,陡峭的耸岩威峰,愈显山势挺拔雄伟。依山体修筑的盘山公路盘旋蜿蜒而上,弯弯曲曲缠绕在山间。山体已经披上了绿色的春装,密密麻麻的苍松翠柏挺拔而立,是多么的雄伟而壮观。
下了山,即将快到平凉时汽车抛了锚,急切见到老母亲的邓衡岳心情不由得烦躁起来。司机修了一个多小时才重新上路。
盼儿心切的老母亲明显消瘦了。
邓衡岳急切的上前拥抱,母子俩不由得从四只眼里流露出四行热泪。是激动,是委屈,还是一种盼望已久的再次重逢,总而言之用语言是难以表达的.邓衡岳还在取保候审期间,不能久留,待了一天他就告别了母亲回到了民安。
这天下午,邓衡岳正在旅社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刘瑜燕来了,她在邓衡岳进入看守所后曾经探望过一次,这次到来本意想打听一下邓衡岳的下落,进门后跑到吧台寻问收银员,邓衡岳当时也没在意是谁,她猛然回头一看,邓衡岳正坐在沙发上,不由得喜出望外,邓衡岳也感到很欣慰,连忙上前打招呼,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便饭,她说有事先走了。
两天后邓衡岳去探望了一下她母亲,并叫出去在外面吃了饭,留下了老太太的小灵通手机号码,由于刘瑜燕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过了几天,邓衡岳拨通了老太太的手机,结果老太太在电话里给邓衡岳提出了让给刘瑜燕买一套房子才能结婚的条件,邓衡岳当时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所以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过了几天,和律师在一快吃了便饭,分析案情,金律师说,根据我们的证据以及法院判决这起案件应该没有啥大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初审法院都掌握的比较严,到了二审法院尺度会稍微松动一些。
邓衡岳继续聘请金律师作为他的辩护律师。
五月十二号下午两点多钟,邓衡岳和几个朋友在百姓旅社喝茶聊天,大家忽然感觉到屁股底下的沙发晃动了一下,不约而同说道:“这是那里地震了”,过了一会,电视上播放出了四川汶川大地震的噩耗。
过了一天多,全国所有电视台停播了所有娱乐类的电视节目,千篇一律将镜头全部聚焦到了抗震救灾的画面现场。后悔当初没有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多行善事,而是草草捐献了一百元现金了事,内心深处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到陆军总院检查了一下耳朵,突发性的耳聋左耳由于劳改医院能力有限,没有彻底治愈,留下了后遗症,对于一切来自于外部的声音有点失真,直至现在如果从左侧有人讲话是听不清楚的。
旅社的生意也进入了淡季,自然心里有些恐慌,由于旅社是个半地下室,窗户透不进光线来,安装了许多换气扇可以通风换气,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空隙,每天晚上屋顶天花板上呼呼啦啦响个不停,邓衡岳知道在这里以前是老鼠的天下,个头小,折腾起来声音小一点,对于旅客睡眠影响不大。可到了这次回来,每到晚上这种“呼呼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大,有时候轰隆隆的挺吓人,似乎房顶上面的天花板也在晃动。
这一天一只野猫採碎了屋顶用PVC吊顶的天花板,直接掉进了房间里,原来是一些野猫发现了地下室的屋顶是老鼠的藏身之地,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吃掉了老鼠,也占据了鼠巢。而且野猫的数量好像还不止一只,这些野猫晚上折腾起来扑里扑腾的到处乱跑,难怪旅社里的生意越来越惨淡。
掉下来的是一只黑黄间接的野猫,足有两尺多长,肥硕体胖,尾巴俿起来足有小胳膊粗细,看见邓衡岳时两眼露出特别恐惧的眼神,就在房间里乱蹦乱窜,寻找逃路,墙壁也被锋利的四爪挖出了一道道爪印。洁白干净的被褥床单上留下一只只黑灰色的爪印,原来这就是旅社最近生意惨淡的罪魁祸首。
最大限度的影响到了生意,当时感到特别的愤怒,叫来了一个男性服务员,找来了一根棍子,关上房门,两人一起将木棍砸向了野猫的头部,一顿乱棍棒打之后野猫伸展了四肢,睁大的两眼还是流露出不知所措的微弱余光在正视着邓衡岳,装在了一个塑料袋子里扔进了垃圾桶。此事在邓衡岳的心里纠结了许久,为了生意打死野猫是对的,但从爱心人士的道义上来讲又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只能作罢,难免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人类还是应该以善为本。
天气越来越热,这天下午,太阳似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伸展开那万道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