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没有骗你
他目光灼热得似一团火。
问归问,他压根不打算考虑她回答什么,拖住她后颈便吻了上去。
她没有挣扎,没有咬他的舌头,却也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他怎么纠缠,研磨,讨好。
她只是置之不理。
宴清风终于离开她的唇,下巴搁在她肩头。
他不敢抱得太紧,生怕压着她肚子。
只是分明拥在怀中,他依然能感受到她不属于他。
她的心,依然半点不曾动容。
“今日我同父亲的一群手下打了架,”宴清风低低道,“胳膊上被砍了一刀。”
他想听她问,那一刀伤势重不重。
更想她卷起他的衣袖来,亲眼瞧一瞧他的伤势。
他特地说“一群”,也想让她知道他有多厉害。
卓明月设想了下,什么场景能致使父子俩在今日动真格。
或许是大长公主自尽,叫宴清风怒不可遏的找宣王算账了吧。
“皇后为什么说大长公主薨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宴清风沉默须臾,道“我母亲撞柱自尽了,万幸无性命之忧,青菱哭了许久,眼下正寸步不离守着母亲。”
他不太愿意说这事,说出口心中不好受。
但他想着,明月也是他家的人,家里发生些什么,她该知道。
“所以你跟宣王打起来了?”
“他要进卧房看母亲,我不让进,他便让手下同我动了手。”
父亲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流血不止的胳膊,厉声斥责了手下不知轻重。
不过宴清风懒得看他装模作样。
都下令动了手,受个伤还不能预料到么?
卓明月问“他执意见大长公主做什么?”
兴师问罪么?总不可能是留有余情。
宴清风没注意她在说什么了。
他埋首在她肩窝,双唇触及她的肌肤,呼吸便急促滚烫起来。
她玉肩一凉,衣襟已被他扯开,滑落到肩肘处。
他温热的手掌从她的脊背处辗转而前。
他步步试探,每一步,手便颤抖得更厉害。
她的巴掌没有落下来,他便越发放肆。
卓明月在此时开口,“宣王既然已不顾父子情面,你也不会再对他留有余地吧?”
她眼下没有通天的本事,去对付宣王。
能对付宣王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他只是微微一顿,便继续手上撩拨的动作。
她的寝衣被丢在地上。
男人拥着她到被褥上,吻着她耳后说“我从后面入,问过太医了,这样不伤孩子。”
太医说,孕四月到六月之时,可以同房。
他会轻一些。
卓明月又道“宣王的事,怎么说。”
她白玉般的双腿紧闭。
他不敢使蛮力,只能讨好她,修长手指抚慰着他想侵入之处。
无果。
他没法对她的叩问视而不见了。
“你想我做到什么地步?”
卓明月当然是想他将宣王一刀毙命,以绝后患。
但他绝做不到弑父,她也不会这样提。
“你父亲像梁王那般做个闲散王爷,就挺好。”
但凡宣王继续在朝堂上指点春秋,有一席之地,他便早晚要将那屠刀架到她脖颈上。
宴清风从后拥着她,坦白道“但他不会心甘情愿交权,真拼起命来,胜算比逼宫段以珩之时要少许多。再者,几个番王虎视眈眈……”
“是人总有软肋,”卓明月道,“你是他的儿子,总有法子的。”
坑蒙拐骗,威逼利诱,哪怕胜之不武,只要有法子都可以一试,只要他试。
他没吭声。
手掌在她腰际徘徊。
卓明月等不到他的回答,心中一凉。
“你是准备在我死前睡个够是吗?”
她语气很冷。
宴清风呼吸一紧,“你不会死的,明月,不要胡说。”
“你走吧。”
卓明月去掰他缠在身前的手。
这是叫他滚蛋的意思了。
宴清风也是脸皮厚,明知道她忍着他上下其手到这地步,是为了他答应这件事,他还是趁机占了许多便宜。
他舍不得放开。
“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他亲自培养我,兵权原本也是他的。我可以同他断绝父子关系,但我不能利用他给的东西,来对付他,掠夺他。明月,我做不到。”
他的话卓明月不是完全不理解。但他们父子之间的恩义与她无关。
她这条小命在走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