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衙门对峙
“师父,咱们把那商人丢在门口,线索不就丢了吗?”阿牛疑惑了一晚上,三十年的小脑袋瓜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阿牛真笨,小墨都知道。先生是怕那商人是背后的人做的局,才把那商人丢那的,我昨天晚上去西林山,呜呜——真好吃——看到的客店后的屋子死了三个人,其中有那商人和金尸的气味还有其他的人的味道。先生不救那商人,那商人一定会去报官的,到时候知县捕头也一起查,我们就省事很多了,这招叫引蛇出洞。”小墨边夹了小笼包蘸醋塞进嘴里边小声说。
“小墨,你长阿牛两百岁,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不理解也正常。”柳知缘夹起一只小笼包,递给了阿南。
阿南开心的笑了,因为小墨吃太快还会抢食,他都来不及反应,小笼包就被小墨吃掉了。
“老板再来两笼。”柳知缘说,看着三个小孩子这么能吃,他也开心。
“师父,咱有这么多钱吗?”阿牛的钱多数用在为阿南求医问药还有追捕凶手上了,这十几笼小笼包,阿牛自问拿不出。
“阿牛,放心吧,至少现在是花不完的。”柳知缘生前阔绰人家出身,做神了后也不缺钱。
“好的师父,老姜再来两笼小笼包!”阿牛那肚子也不是盖的。
四个男性就吃了十几笼包子,和谐的氛围把老两口乐坏了,他们的儿子死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饭饱后,柳知缘问:“吃饱了吗?咱就去一趟衙门看看升堂。阿南在姜爷爷身边好不好?”
阿南说好,阿牛和小墨就随柳知缘坐上马车去了府衙。
阿牛到了府衙门口,此时正好升堂就看见昨天那人在堂前下跪诉苦,边上有一个弱冠的和尚。
“何人在堂下诉苦?”
“知县老爷,我是青州商贾钱源,我要状告蔡店村全伢光,他以客店客满为由,让我和我的下属住在他媳妇的灵堂边,夜里我的三个下属均被他媳妇诈尸害死,我一路被她追赶,到了金蝉寺门口一番纠缠,被她抓上了手臂,不知为何她不能动弹了,我侥幸逃脱,法照可以为我作证。”钱源此刻像是看到了啥救命稻草一样,把昨晚的事简单描述一下。
“法照你可为他作证?”
“是的,大人。”
“荀捕头,去把老全召过来,且封锁案发现场。”许知县不惑之年,半生为官清廉,他一拍板,下属荀捕头就带了两个手下骑着马前去西林山抓捕全伢光。
两刻钟后,他们带着全伢光及那三具由马车运送的尸体来到衙门,那全伢光登上堂一副丢了儿媳又死了人担惊受怕的样子。
许知县一番质问,吓得老全扑在地上全身发抖。
“老爷,我冤枉啊,西林山那边的传言,您也是知道的,他们大半夜来住宿,我心下害怕就推脱说客满了。因为是熟客,所以才敢让他们投宿。”老全耳顺之年,相貌未见奸邪,平素又热善好施,此刻做这样低伏的姿态,博得门口百姓们的同情。
“看来不可能是老全。”“对呀对呀”百姓们在堂下嘀嘀咕咕的声音,一个人小声,那么多人就吵了。
“肃静!”许知县也知道蔡店村,最近是不太平,但此事太过蹊跷,也不好听信一家之言。
钱源听老全这样说,忍不住怒道:“那晚你一夜未归是为何?你不知你媳妇诈尸了吗?既然那么多空房,竟然让我们睡在你媳妇灵堂边上,你不是有意是什么?”
老全听了良久不敢说话,好一会才涨红了老脸说:“我儿出门为媳妇寻棺材去了,得了空档,那日我招了……一个家妓在客店,大人!我老伴去世的早,为了寻求慰藉才出此下策啊!大人!”
“嘿,这老匹夫,老当益壮啊!”一旁的百姓调笑道。
老全听了更把自己缩得恨不得钻进堂下的地缝一样。
“你——”钱源也顿时恍惚起来,毕竟昨夜发生的事就像在梦中一样,听到老全有鼻子有眼的理由,就像他媳妇是因为不可知的原因而诈尸的,一时间也不好说话了。
“这事蹊跷,待本官细细盘问。”许知县说,他为官二十年,虽然一直升迁无路,但资质并不差也知此案说不定和另外八九条人命有关,和官场里的人并无相关,就定不可放任自流。
“张仵作正在验尸,待他情况查明,我们自会见分晓。今日先把商贾钱源和客店老全悉数收监,明日再审,退堂!”许知县陷入了沉吟,这还是他为官生涯遇到的第八个棘手的案子。
“师父,您说是不是老全在那日作法呢?”阿牛想起那金尸睁眼的邪恶面庞,真是毕生不忘啊。
“老全是有问题。”柳知缘曾经有缘在地狱见过尸祖一次,这事可能与他有关联,可他现下不在地狱,不然就可以向他询问,知晓其中门道。
“他们今晚不会去张仵作那,昨日没有追捕到那商贾,一定在尸体上动了手脚。不好追查。”阿牛思考后说。
“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