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订婚礼物
“书蕴......”
男人意识到事情似乎变的更糟糕了,小心翼翼伸出手,再次想要抓住点什么。
“季成烁!我们到此为止。”
温书蕴躲开对方的靠近,无视他眼里复杂的目光,提起购物袋,打开了房门。
转身关门的那一瞬,她没有去看季成烁的脸,只淡声说了句“保重”。
用一句保重,结束自己长达七年的青春。
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关闭,随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咔哒”声。
温书蕴最后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拿起剪刀拆开猫粮的包装袋,给花花倒了满满一碗粮食。
她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花花吃东西的样子,才站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导致她的大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明明想静心,可是那些烦心事就像长了腿一样,一件一件不停地从她脑海里跑出来。
再过一个月,她和季成烁就认识七年了。
在前六年的时间里,季成烁总是对她形影不离,在她身旁书书、蕴蕴地叫个不停。
他就像个冬日里的小太阳,热烈又温暖,让周围所有感受到他光芒的人,都舍不得移不开眼。
许是季成烁对温书蕴的偏爱太明显。
明显到高中时期,温书蕴三番两次被教导主任以早恋的名义带到办公室进行说教。
后来,他们又一起上了大学。
季成烁不知用什么方法,赶走了温书蕴周围所有的追求者,终于在大二学期结束时,成功让温书蕴答应做了他女朋友。
他们郎才女貌,一起并肩走在校园里,不知收获了多少年轻人羡慕的眼神。
恋爱一年后,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订了婚。
原本,温书蕴也以为自己会像别人的祝福那样,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一切就来的那么出人意料。
订婚之后,季成烁不仅对她若即若离,有越来越冷淡的趋势,还经常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甚至默许别的女人直接当面挑衅她。
她一直在等对方给她一个解释,只要季成烁解释,她就愿意相信。
她从白雪皑皑等到花红柳绿,再等到新一轮的烈日蝉鸣。不仅没等来半句解释,反而等来一句她这辈子最不愿听到的一句话。
——温书蕴不姓舒,她是舒家的私生女。
两天前,季成烁的母亲派管家刘叔接温书蕴去季家试穿礼服,为了参加一周后季爷爷的寿宴。
她从车上下来,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站在客厅外面的年轻女人,宋颖。
温书蕴认识她,她不是本地人,但是凭借出众的外貌和才学,成为了京北大学美术学院的院花。也是这一年来频繁出现在季成烁身边的女人。
还未等她走近,就听见客厅里传出几句杂乱的争吵声。
最后,当她抬脚跨进大厅的那一刻,她从熟悉的声音中听到了那句刺耳的话。
她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故作镇定走出季家大门的。
只隐隐记得,一向淡漠疏离,和她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季家长子季远辰,那天亲自开车把她送了回来。
走之前,季远辰好像还和她说了一句话。具体说的什么,她当时脑袋嗡嗡直响听不清楚。
好像是:别哭。
温书蕴在季远辰的注视下,浑浑噩噩下车回到了家。
事后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对方说。
多可笑啊!
曾经因为同学在背地里骂她是私生女,一怒之下把同学打进医院的人,几年后,竟然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温书蕴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径直走向卧室里,打开了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储物柜。
这里面放置的大多数都是季成烁这些年送她的礼物。
她把东西一个个全部取出来,放在桌子上进行分类打包。
视线转移到最里面的格子里,那里静静躺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檀木盒。
温书蕴小心翼翼把盒子拿出来,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细腻通透,颜色淡雅的翡翠手镯。
由于镯子通体呈现出淡淡的粉紫色,原料的产量更为稀有。
被业内人士亲切地冠名为“紫罗兰”。
这是一年前,她和季成烁订婚当天,宾客散去,老宅里只剩下季家的几位长辈时,季远辰以大哥的身份,送给她的订婚礼物。
在此之前,她曾在新闻中,被长篇大论的赞美文字包围着的图片中见过它们。
也曾在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笑声中听说过它们。
那对紫罗兰手镯,于三年前京北市的一个慈善拍卖会上,被一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