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谈珍宝

“老先生，这就是临渊春吗？”穿秋矢望向面前崖壁上生长郁郁葱葱的绿植迟疑道。“原谅我眼拙，并没有看出哪里与众不同啊？”

闲明也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生长在谷崖间几十丈的绿植面不露色走上前来轻抚崖壁，静静的感受此地灵气的流动转身笑称道。“哈哈哈，临渊春茶果然名不虚传。”

“你看出什么特别了吗？”穿秋矢疑惑道。

“当然，此茶树生长在谷间绝壁之上，难经常人打扰，久经谷雾滋润，茶香四溢，自然算得上珍品。”闲明说的头头是道，听得老汉也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小友好眼力！”

“我临渊茶，虽久经盛名但少有人知道此茶产地，正是因为茶树生长之地恶劣崎岖采摘困难，所以西王城中才有我临渊春，十亩田，难出半斤茶说法。”

“不过，现在还非采茶最好时机，还请几位回我村稍作休息，待明日清晨我村街邻一同协助诸位采摘。”老汉热情的招待闲明等人，闲明也看出这老头不想让自己在此停留太久，便淡笑道。“多谢。”

穿秋矢拱拱手，“麻烦，老人家了。 ”

待到闲明等人走后，那老头则面色一变，对着一块石头叫喊道。“快，组织一下明天的事宜。”

那石头应声移动，从下面仅能容纳一人空间的坑洞内，伸出一个人头。“好！”

同时，谷崖顶上也伸下一根绳子，老头则不慌不忙将那两桶珍贵的清水系在绳上。待绳索被升入高空。不一会儿便从山崖之上下起一阵急促的瓢泼大雨。河道内那本就快干涸足以救人水火的清水，被用来灌溉那所谓的临渊春。

“哎，希望这次我们能收获的多一点吧。”

闲明带着穿秋矢向着谷村的树枝房行走。穿秋矢率先发问；“你当真是看出了那茶树的奇妙之处？”

“我为何却只感觉那只是稍微特殊的崖壁灌木呢？”

“灌木？”闲明呵呵一笑，“你说的没错，在你眼里那的确是稍微特别的灌木。但是在看重它的人眼里那就是无与伦比的珍宝。“

”我们所身处的位置不一样，看待事物的感受也自然不同，在这世间有着形形色色的人或事。倘若人人都身处你所在的高位，那在这世间便无一人可见，无一物可用！”“珍宝存在的形式，形形色色，千变万化！在看中他的人眼里它可以是一段时间，一片空间，一处地域，一句话，一朵花，一棵草，甚至···是一个人！”

“珍宝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它。倘若有用那自是珍宝，倘若无用那自是废石。”

穿秋矢不可置信的看着闲明，倾听着闲明的话暗暗感悟。

“我们按那老家伙的话，先去休息一下，待到明日再作行动。”

穿秋矢听从着闲明的话语，带着霍霍静心盘坐中于那树枝小屋之中，待守护的女孩儿熟睡之后，才开始闭眼冥想，这几日他总有些不一样的感悟。畅游于两宗之间，经历了些驻守于白云间永不会遇到的事。

“珍宝。”穿秋矢喃喃自语，身体内的气息澎湃高涨，又如青山溪流绵绵不绝，此前修行的难以突破的桎梏隐隐有了些松动的迹象。

闲明并未和穿秋矢一同待在那小屋之中，反而出现在那河间滩坝旁边。夜色中静谧的溪水流动，闲明看着这河水中映照的月亮，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明月，忍不住审视自己。“那个是我呢？现在这样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与此同时，穿秋矢也从冥想中醒来发现闲明不知何时出去了。

银色的月光如白霜裹挟大地，照射在水里，岸边，还有闲明远望下孱弱佝偻的背影。

“你怎么出来了。”

“外面很冷的，快点回去。”穿秋矢看到闲明催促道。

穿秋矢见闲明依旧无动于衷，不免嘀咕，同时上前道。“总是这样。”

脚步越是贴近，穿秋矢远观依旧没有见闲明依旧毫无动静宛如死物。穿秋矢隐隐有些不妙。

待到贴至身后，穿秋矢次放下心来。“哎，既然相安无事，那就做点回应啊。”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闲明猛猛叹了一口气，依旧背对着他，嘴中的话让人听不出是悲情还是渴望。

“穿秋矢，你修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闲明话语听不出温度，对着他侃侃而谈。“是不死，是永生吗？”

穿秋矢看着闲明也看出他此时的状态不好微微有些犹豫，“是···”

“都不是。”闲明自顾自的打断他，像是特意回答他，又像是无人时的自言自语。“修炼是场世间万物皆为主角！望其项背的比赛，其中最大的乐趣就是你我，超越！！被超越，奋起而追的过程！！”

“在此之中多数人都以最终的奖励不死，不灭，永生为目标，而奔跑至最后，身边毫无威胁，直指桂冠之时。便又使这场比赛丧失了应有的乐趣！”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