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榜上题名
朱聪抓着眼前的读书人,眼角都快要“你写的什么狗屁文章!从头到尾都是扯淡,这破玩意儿怎么有人看!”
那书生哭丧个脸无可奈何地给朱聪回话:“小生也不愿如此,只是实在写不出来那等好文字,虽然有着写下好文字的心思却无能为力!”
朱聪气的差点就要当场杀人,又忍下来开口:“我也见过别人写的文字,下笔时如有神明在旁执笔,再往你这厢一看,坐了有将近半个时辰怎么才写了不足百字。似你这般没有半分文采和才气,哪里还值得去州试,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书生不情愿就这般走了,小声地开口:“文忠公有言:天下之士,莫不以进士为荣,以诗赋为业,以经义为学。倘若小生不去科举,又能去做些什么呢?朱大哥,已经来了,也让我试一试,若是一时交的好运中了岂不是好事?”
朱聪又是一阵头疼,还是苦口婆心的劝他:“小子,你年岁尚小想要中举也是不能,你看那怀孕的女子,他们肚子里是有的,但是到了足月才能生下来;你现如今就是个腹中文字不多,又不能把这些字写的好看,段无中举的道理。听我一言,回去再学一学,过些年再来吧!”
那书生也不情愿,也说出一番道理来反驳他:“朱大哥说的不好,人若是年少成名,也能在天子面前卖弄一番学识,到时候哪里还要担心不得荣华富贵呢?
我常听闻霍去病拜将封侯方才十八;李太白十岁便读诸子百家;甘罗十二拜为上卿;岳王爷十六岁便随父出征……难道我便成不了这般人物?只是我生的晚些,若是我与他们生在同朝,只怕我还要胜过他们半分呢!”
韩宝驹原本在屋外喂马,听到屋里面这人已经认不清楚自己了直接跑进门破口大骂:“就你这样的穷酸还想中举?就算是真的考中个位次,也决不是你的文章好,只怕是宗师看见你笔下嫩嫩的口气,乱乱的文法,歪歪的四六,怯怯的策论,愦愦的判语,知道是少年初学,把你是啊下去了心里不过意,白送与你的。
那当年的李太白,便是董仲舒、司马相如也不看在眼里,真个是胸藏万卷,笔扫千军。哪里是你这样才疏学浅的比得了的,即便你命再好,难道人家轻易地便教你考中了不成,现在你连这解试还没个眉目,便就去想中举了,等到放榜时若是有你的名字,只怕你就该挑亲兵准备做枢密使了……”
那书生听了韩宝驹这样的话也不好搭话,只是红着脸一言不发。朱聪连忙把三弟撵了出去,让韩宝驹去照顾马匹,自己这才转头回来安慰这书生。
朱聪也是引经据典的说了几句:“你不要把我兄弟的话放在心里,又不是非要年纪轻轻就考下功名,正所谓:有智不在年高,无谋空长百岁。今番先去试一试,纵然不中也无妨,等下遍再来便就是了,你看看青史流传的人物,好比是太公、朱买臣这样的人都是年纪大了方才有了成就,你又何必着急呢?”
朱聪安慰好那书生也就出了房门,他和韩宝驹聚在一起商议几句。韩宝驹对着朱聪抱怨:“二哥,我们从辞别了几个兄弟出来也走了几年了,现在又逢上这样个傻小子,我实在是没有游玩的心了。这几年我们也没回去看望大哥他们,我现在还有些想念,要不然我们此间事了回去看看他们吧!”
朱聪听了三弟的话也是有了这样的心思:“好吧,等到我们把这小子的事收拾完了就回去,也算是有始有终!”
这书生唤作马吉,两人游到信州时候遇到他,三人也聊的起兴,只是这人的眼界不够,学了些东西就自以为本领非凡。
朱聪他们两人离开江南也是四处游荡,就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行侠江湖,但是却没什么可做的。哪里有那么多的恶人,这江南之外的地方也有很多所谓的恶人,确确实实都有些恶行却不能直接出手杀人,杀了一个人会有几十个人因此而死,甚至牵扯到的有许多都是无辜百姓,只有那些全是恶行的才直接杀了。
过了几日也到了开考的时候,两人随着书生到了场外也就停下了,各自拍了一下书生的肩膀也就不再说话了。等到马吉进去了,朱聪嘱咐三弟等到考完了不要再打击他了,等到放榜的时候可一定要看住了,万不可让他寻了短见。
马吉走进去四下一看:这些应考的人也有小的,也有老的,仪表端正的,獐头鼠目的,衣冠齐楚的,褴褛破烂的,什么样式的都有,有些人端端正正地十分正气,有些人贼头鼠脑的没个学生。
马吉和众考生一同往座位上坐下,这读书人谁不想一举成名,文安社稷呢?等到他在出来,也没了进去时的骄傲模样,垂头下气的就像个蔫了的白菜,两人也去多问,把他带回住处。
这一下马吉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考不中了,一连几日也吃不下饭,又不去喝水。朱聪两人照顾了几天这才慢慢好了过来,马吉也收了心,准备要回老家去在研习功课,让朱聪两个拦下了,他们带着马吉一连在四处游了几圈,等到快到放榜的日子才停歇下来。
马吉这下心也放松了,下定心等到把榜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