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世事无常

等回过头来，柯镇恶便走上前拦下了那汉子，笑着问价：“兄弟，我看你这马不错，是匹难得的好马，不知道兄弟能否忍痛割爱，把马卖于我？”

这矮汉在这里卖马两日，总有人过来调侃，现在遇到了柯镇恶，他走过来也不难为自己，客客气气的说话，一时间反倒又反应不过来，愣在了原地。

柯镇恶见到那卖马的汉子也不应声，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当是这卖马的汉子还在想些什么，也不打搅，就在一旁等着，等着这汉子出价。

片刻之间，那卖马的汉子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歉：“客人莫怪，连这几日也不见有人来买，现在见到你我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倒是耽误你时间了。

这马也是匹好马，只是如今我实在是缺钱生活，不得已才要卖马，你若是想要，我也便宜些卖于你了，只是这马性子烈，你若是驾驭不了只怕是白花了好多钱，您可行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买。”

柯镇恶听了这汉子的话也思索起来，忽然问了一句：“兄弟，你可是这江南之人，我看你刚才拉马的那一下想来也是有本事在身，不知道可是练过武？”

那汉子听了这番话，慌张地回道：“大哥，这话哪里是轻易说的出口的？我虽然是这江南水乡生的，却不曾练过什么武功，只是幼时随着家人住在那北方草原，和那些草原上的汉子学了几招好用的对付马罢了，哪里练过什么武功。

你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这天下武林谁不知道飞天兄弟的威名，也就是那全真教和丐帮才能稳压他们一头，剩下的就算是这天下横行无忌的淮阳帮也不敢轻易和他们起了冲突。

我不过是个卖马的，那里有资格说什么武功，你若是有买马的心思，便宜些这马也让你牵走了，若是钱财不够，去写个条子，签字画押留个住处，先给上三成的钱，剩下的我也不着急要，过上个一年半载或是你送过来，或是我去你那里取。若是没有卖马的心思，就回家陪陪家人，也别拿我消遣了。

这和武林相关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接触谈论的，若是让那些有本事听到了，那可是要遭受血光之灾的。你可没见过，我在江北的时候，有一次淮阳帮差点杀光了半个村子的人，只是因为村里说了几句坏话让他们的人听到了。可怜呐，那些死了人的地方，有人清理了一番种下瓜果，第二年长出来的比寻常的大多了，结果一刀切开，里边全是血。就这样的，官府也不敢去管，只能任由他们行事，也就是这江南水乡的那两个兄弟不是什么凶恶之人，要不然你我早把性命丢了。”

柯镇恶听了，知道解释也没什么用，便开口买马：“兄弟，是我不对了，我不是这边人，我家住在嘉兴，我便先出些钱，给你留个住处，我姓柯，你过去问问就能找到地方，你想必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我也不打听了，你拿了钱先去解决自己的事，等你事毕了，来嘉兴把剩下的取了，当时候我多给你些利钱，就当是为刚才的话赔罪了。”

那汉子听了，心里高兴终于把马给卖出去了，便是要做事也方便，在江南一带也有个欠下人情的。这做生意熟人之间即便是赊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才见一面哪里有随意让人赊下钱财的，当时候见面也不要那多给的利钱，是莫大的人情，麻烦起来人家也不用担心人家直接拒绝了，即便是帮不上忙，也能在旁帮衬一下。

二人走到一旁，柯镇恶先坐下了，那汉子栓了马，也过来坐下，当下商议起价格，商议了片刻，价格也定下来了。

柯镇恶马上便取出钱财，给了马钱，剩下的钱只够一个人在外边吃三顿饭的，好在自己和大哥出门也都是带着干粮的，节省点也够三个人回嘉兴的用度了。

那汉子收了马钱，便是一番拜谢：“多谢大哥了，我姓韩，唤作韩宝驹，在这里也没个住处，便不写了，只等过些日子便去嘉兴取，现在家里还有些事，我们就先签字画押，我还着急回去呢！”

柯镇恶听了这一番话，知道他是有着急事，连忙去找了个识字会写的先生，麻烦他写下一张纸，柯镇恶识字也就自己写下名字，画了个花押，韩宝驹不识字便当先生代笔，等先生写完，在旁边画了个马当做草名。

柯镇恶画完纸，也就牵着马走了，回到住处就招呼哥哥和朱聪上路回嘉兴了。

韩宝驹收了纸也急急走了，回到了住处，赶紧先去招呼自己姑母一家：“不用着急了，我有钱了，这就去把钱给郎中和稳婆送去，一会儿就把表妹带回来。”

说是姑母其实也只是辈分大，若真算年纪，她姑母还没有他大，十六岁就做了妈妈，本来也是件好事，奈何身体不争气，平日里动胎气，分娩的时候又急忙生不出来，又是请郎中开药，又是找稳婆接生，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多少钱财，却生了女孩儿，好在这郎中和稳婆是一家人，互相间也是街坊，也没有要许多钱财，也不着急要钱，省下了许多担心。

这原本生了个女孩儿也不要紧，自家生的，又不怕养不活，哪曾想那郎中和稳婆的儿子是个混账，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