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妙手空空

柯辟邪出了门准备去付了钱，顺带再买些补品，让兄弟好好养养身子，别坏了根基。

柯辟邪刚跨出门槛，只见道中一个士人打扮的小子，估摸有个二十岁左右，不像个正经人打扮，拖著鞋皮，踢跶踢跶的直响，一路打著哈欠，慢慢的晃了过来，那士人全身油腻，衣冠不整，满脸污垢，少说也有十多天没有洗脸了，手里拿著一柄破烂烂的黑扇子，边摇边走。

柯辟邪虽然不是那等爱洁的人，见这人衣饰明明是斯文士人，却如此肮脏，也是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躲着那人走路，只怕沾染了那人的污秽。

那人看到柯辟邪避开他行走，便故意朝着柯辟邪靠了过来，干笑数声，有如怪枭夜鸣，声音刺耳异常。

柯辟邪见到那士人模样的小孩靠了过来，当下就知道这人恐怕是个贼偷，到底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反倒不着急了，一边走，一边等着那士人走近。

那是人虽然常常做这等事，哪里想得到有一日能遇到像柯辟邪这一等的当世武林中顶儿尖儿的第一流人物，这些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平时遇到一人已是不易，便是遇到了又有谁想得到呢。那士人自幼在这等不出名的小地界行窃谋口饭吃，哪里想得到对方是这样有本事的人。士人经过他身旁时，忽然伸出折扇，在他肩头一拍。

柯辟邪是一身武功，这一下也不避开直接让他偷去了些东西，贴身的匕首直接感受不到了，竟然没感觉到对方怎么出的手，虽不知道具体都少了些什么，但是毕竟是两家功夫哪里有轻易看透对方秘法妙计中的精妙所在。心里想明白了，当下也不惊慌，转头抓住那士人的右手，用力一扯。

那士人虽然会些拳脚功夫，哪里能和柯辟邪这样的高手相比，防备不及便被柯辟邪拉倒一边，使力挣脱也挣脱不开，当下就明白这是遇到武林中的高手了。

想到这里，士人也不挣扎，竟然已经招惹了这样的人，若是在闹起来，对方若是责难起来哪里挡得住？

柯辟邪拉着士人一直走着，走到一处，街道上人烟稀少，显得格外宁静。看着此处周围人少也就把那士人放开了，盘问起对方姓名来历。

那士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若是趁此出手只怕要留下一身伤，看着柯辟邪气慨轩昂，又是一口江南土音，想来也不是沙通天、彭连虎那一般的强盗土匪，也就老实交代起来：“小人唤作朱聪，我祖籍山东汶上，只为祖上贫穷后来才移居此地，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不知道您是何人，这里是江南地带，只盼您看在飞天兄弟的面子上也饶过小人一条性命，小人心下感激，此等恩情小人难以报答，纵是结草衔环，小人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柯辟邪听了这些话，自己先忍不住了：“你也是武林中的人物，哪里有见面先报上这一境为首当先人的名字的？难道不会先反抗两下吗？”

朱聪又道：“您说笑了，刚才您握住我手腕，若是有杀我的心思，刚才的时候就把我手腕捏的粉碎，哪里还要等到现在？”要知道武林中人物初见，常常互不佩服，可是碍著面子，又不便公然动手，于是就伸手相拉，面子上是亲近亲近，其实却是动手较量，武功较差的，被捏得手骨碎裂、手掌瘀肿，或是痛得忍耐不住而大声讨饶，也是常事。

朱聪不是柯家兄弟那样有本事的人，只当刚才是柯辟邪是在试探，哪里知道柯辟邪生性忠厚，只是把他拉倒一边，有话要交代。

柯辟邪听了这一番话，知道这人心思缜密，一时间里想了不少东西，当下也不着急去还钱了：“既然如此，我也与你说个万儿，我便是柯辟邪，有个兄弟，我和我兄弟二人有些本事，江湖人称飞天兄弟。

近日遇见你，我也不难为你，你把偷我的东西还回来先去我住处照看我兄弟，等我一会回来，自有话说。”

朱聪从怀里掏出些东西，原来刚才那一拍，把柯辟邪身上值钱的物什全都拿去了，柯辟邪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把钥匙给朱聪留了一把，告诉朱聪位置，便先离开还钱去了。

朱聪看着钥匙，知道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跑了，也可以拿了钥匙去害了他柯辟邪兄弟的性命，思来想去只要自己有了害人的心思，只怕是离死不远，凭着他二人的本事想找到自己简直易如反掌，自己本事又不如他，还是老老实实去找看他兄弟柯镇恶吧，江湖上名声那么响也不用自己打听，听别人说自己也都知道了。

想一想刚才柯辟邪让自己去照看人，想来是他兄弟受了伤，他们兄弟也是当世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同辈人里只有全真长春子丘处机才能稳压他们一头，即便是河南一带的淮阳帮，声势如此浩大也不过和这兄弟二人相仿，由此可见他二人本事之高，这样的人竟然为人所伤，那么对手必定也是武林中的厉害之厉害人物。想了许多也没想明白，也就先不想了，先去刚才柯辟邪说的地方，去照看他兄弟，到时候自有话说。

…………

柯镇恶自柯辟邪离开之后，便一直在床上昏睡，毕竟身上的毒尚未解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