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

扎西抽出被明乔摇得满是血洞的手指，迅速将一块手巾塞到她嘴里。

“大梁把你卖给我，你就是我的东西，我允许你死，你才能死，听见了吗？”

经过长时间的黑暗之后 ，扎西命人打开了她的牢笼。

明乔吃力地抬起手，遮掩着阳光，太久的黑夜，让她对阳光不适应。

扎西一把搂住她，指着下面的一块地方说，“你们大梁不是最喜欢斗鸡，斗蛐蛐了吗？这个斗兽场喜不喜欢，是不是很有趣？”

他口中的斗兽场，是将一块土地圈作角斗地，四周建起两层高的观台，最中间坐着图伯特的王子公主们，最底层是那些赌徒。

他们大声喊叫着，“杀阿，还愣着干什么？”

角斗场上站着的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都如筛糠，抱紧自己唯一的武器——一块锋利的石头。

他的对手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本是图伯特士兵，因为做了逃兵被扔进角斗场。

来了三日，便已经赢了好几场，算是常胜将军，投他赢的赌徒这几天已经赢了不少。

但还是有人看好那个瘦小的男人。

扎西问她，“你觉得谁会赢”。

明乔避开他的目光，低头不语，扯着自己的破衣烂衫，试图掩盖住伤痕。

他收紧手中的锁链，明乔立刻感到快要窒息。

扎西毫不留情地继续扯着锁链，“本王在问你话，回答本王“。

“那个，那个，男人”，明乔被迫仰头看他，声音都变得破碎。

扎西望向那个瘦小男人，吩咐手下给他下了注。

“要是你害的我输了，我绝不轻饶你“。

明乔抬起头，眼尾泛红，“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怜惜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被她偏头躲开，暧昧地说，“关系大了”。

扎西将锁链悄悄放松了些，让他的小女奴能顺畅的呼吸，但不能离开他五步之外。

坐在他身边的王子们用猥琐，下流的目光在明乔纤细的身子上扫来扫去。

公主们则用鄙夷，嫉妒的目光仇视她。

她太美了，即使如此狼狈，也美得令人心醉。

瘦男人捏着石块将尖锐处对准大汉，大汉轻蔑地大笑，拍拍胸脯。

随着一声怒吼，大汉将瘦男人掀翻，头骨和地面相碰，男子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大汉用图伯特语大喊，“懦夫，站起来，继续和我战斗！“

“认输吧！懦夫！懦夫！懦夫！“，赌徒们聚集在一起，喊声响彻整个角斗场。

瘦男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从后面看甚至能看到他的脊骨。

绝望的情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扎西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锁链，不时撇明乔一眼。

“你凭什么认为他会赢，若是本王输了怎么办，你怎么补偿我？嗯？”

他往下撇去，入眼是大片的雪白肌肤，灼人的视线停留在明乔的下巴上。

“如果输了，今晚你归我”。

他话音刚落，人群爆发一声惊呼，扎西偏头。

这次是大汉倒在了地上，瘦男人右手还在滴血，空洞的双眼无声地流着泪。

一石封喉，大汉的自负轻敌让他钻了空子。

“干你老母，老子的钱又白瞎了“，一赌徒输了钱，气急败坏的掀了桌子。

扎西暗骂一声，指使手下将台子上的瘦男人拖走。

他脸上满是不悦的表情，大手钳住明乔的下巴，“他没死,你很开心？”

明乔勾起嘴角，压重声音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更开心”。

士兵拔出刀呵斥她，“放肆！“

扎西摆手，示意士兵退下，他的大掌固定住明乔的头，慢慢朝着角斗地移去。

正对着明乔的墙壁上，赫然一道栅栏，栅栏里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扎西附耳说道，“这是雅拉雪山上的雪豹，传闻中凶猛无比，但我想试一试到底是我的奴隶更厉害还是这只畜生更厉害”。

他猛地将明乔推出去。

“嗵”。

她重重地从高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摔得她眼冒金星，浑身发疼，她几乎失去理智，环住自己恸哭起来。

扎西拍拍手，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这栅栏里面，是一只雪豹，而今天本王想知道，到底是本王的小女奴更厉害，还是我们神山的雪豹厉害，今日下注者，皆赐本金五两，记在本王账上！”

“好！”

“这个有意思，我压雪豹赢！”

“我也压雪豹赢”“我压二十两！”

明乔强撑着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骨错位，疼得她再次跌倒在地。

没有一个人压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