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如雪（二合一）

拂晓。

甫一迈入苏府的大门，小瑶便很自然地向后退了两步，在李存良的身后露出半个小小的身子。

李存良看在眼里并没有做声，他知道，一旦进入苏府，小瑶又会变成那个规规矩矩的贴身丫鬟。

而自己，也会带入到赘婿的身份中去。

苏家是青州最有影响力的商贾之一，府邸自然也是极大的。

从门口看去，远远近近是一个个鳞次栉比的庭院与园林，各种木制的楼房、池塘、山石，在月光的映照下美轮美奂。

守夜的婢女打着瞌睡，忽地看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眼前闪过，心中正欲一惊，看清是府上的姑爷之后，便暗自松了口气，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再次睡去。

李存良倒也习惯了赘婿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各种轻视与白眼，说白了，他的情况也很复杂。

用李存良自己的话来说，打小就被各种白眼，现在能过上还算不错的生活，这些白眼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着一抹白霞，李存良想着夜晚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不由得陷入沉思。

红春楼的位置极为偏僻，不在十八楼之列，今夜突然燃起大火，一路而来却不见有人惊讶，而且白云观的溶洞倒塌，城市中心的百姓似乎未曾知晓，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那样。

莫非是此事件幕后指使另有其人？小红娘、玄阳子，以及消失不见的林墨……

先前在考虑宁清漪她们十八名少女的去处，下意识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追溯下来，委实有些心惊。

他需要更多的钱财，否则没有法宝傍身的他根本不足以应对未来的敌人。

幸好他还有黑木匣，不然今晚他必死无疑！

正想着这些事情，突然小瑶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姑爷早些休息，小瑶还要照顾小姐。”

李存良怔了怔，他抬起头，以前被堆放杂货的阁楼就是他现在的住所。

这个院落一共两栋小楼，在长廊的对面，大门上还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里面灯火还在亮着。

李存良从未去过那栋新房，笑着挥了挥手，回到屋内，木匣子放在桌子上，一个恍惚，意识便再次沉入木匣里的神秘空间中。

另一边，小瑶轻手轻脚，在看到伏案睡着的小姐后，心中一疼，她知道小姐肯定又通宵盘账了。

小瑶拿来丝绒毛毯小心翼翼地披在小姐的身上。

“小瑶？”

“小姐。”

“姑爷怎么样了？”

“放心吧小姐，姑爷很好，林公子……林公子对姑爷也很好，小瑶看着呢。”

“嗯，这段时间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小瑶你告诉他，让他少去十八楼那些地方。还有今晚林公子邀请他去青楼的事情，不许在外面跟人嚼舌根，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苏家的女婿，知道吗？”

“是。”

小瑶用力点了点头，眼眉低垂，支支吾吾道：“小、小姐，有时间多陪陪姑爷嘛。”

“小瑶？”

“没、没什么。”

过了一会，小瑶照顾自家小姐睡下，又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拿着各种首饰和金精铜钱，用布袋包好，趁着天还是蒙蒙亮，偷偷敲开李存良的房门。

“姑爷、姑爷……”

而在对面的那栋新房二楼，一道身影正注视着这一幕。

她习惯性地啃着手指，好奇地往那边张望。

“小瑶这丫头，怎么了呢？”

……

时如白驹，转眼十日过去。

期间，李存良用小瑶给他的首饰与金精铜钱，在木匣里换出了许多镇妖符以及其他两件法宝。

【诛邪剑】：一品法宝，对妖怪攻击有额外伤害加成——售价：二百两银子。

【捆妖绳】：一品法宝，可束缚第三境以内妖怪两个时辰——售价：二百三十两银子。

李存良换出这两个法宝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出法宝与普通法器的区别。

譬如诛邪剑，李存良并不懂得如何用剑，却是随意一挥便能在地面留下一道半寸深的凹痕。

杀伤力自然不必多说，至少要比起爆符那种五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东西强上不少，只是这个价格同样令人汗颜。

价格翻了近乎十倍啊！

难道木匣以为我很有钱吗？开玩笑，那都是咱可爱的丫鬟给的！

李存良忽然感觉，斩妖除魔这种事情真的很烧钱啊！

他刚从账房取出每月二十两银子的生活费，还不够用塞牙缝的。

这十日，苏如雪忙着外面的生意，除了到傍晚时分会回来吃饭，其余时间基本都不见人影，而李存良经过小瑶的提醒后，晚上也没有去青楼喝花酒。

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小瑶则是当起了李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