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你才好
苏晴柔主动道,“朝朝对你的心思,你想必早知道了,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徐思终于开口,“若是从前,我自然乐意之至,可如今,又怎好拖累她?”
“你要脱离徐家?”苏晴柔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解释道,“既为公,也为私。为公,武安王之事,我继母虽不至于参与,可也少不了知情不报,我父亲一味姑息,于徐家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于私,我被继母出卖,我父亲纵然当时不知,事后也定然有能力查明真相,可他什么也没做,便是决意牺牲我。这样的父子亲情,有胜于无。”
一番话说得诚恳又铿锵有力,苏晴柔颔首表示赞同,想了想,又笑道,“我支持你这般决定,只是,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纵然脱离了徐家,不做文远侯府的世子,难道凭你的才干,不能给朝朝未来吗?
你好好想想,不必一口回绝。朝朝这人是个执拗的,除非你真说了伤她心的话,否则,她怕是很难对你死心。况且,你也压根说不出口……”
“我……”徐思止了话头。
“不必再否认,我问你,这几日你们俩虽未逾矩却也实实在在共处一室,若是换了旁的女子,难道你也愿意?”
徐思低低叹了一口气,是他自私了。最开始,他浑身无力,她铁了心要照顾他,他无力拒绝。后来,他身体好转,也只不咸不淡问了问她要不要搬去另一间房,她拒了以后,他便也没再提。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她都未说嫌弃他,他自己反倒忸怩起来。苏晴柔说得对,他离了徐家,仍是徐思,仍可以靠自己为林朝云搭建一个温馨的小家。
看向苏晴柔,起身郑重一揖,“我记住了,你放心,我定然不负她。”
苏晴柔突地眼圈一酸,点点头,摆手让他快些坐下,又看往门外,也不知林朝云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正踌躇着,林朝云笑嘻嘻走了进来,直奔徐思的位置附耳道,“楚屹来了,咱们走吧,让他们小两口好好说会儿话。”
徐思怔愣道,“是吗?我得同他当面道个谢。”
“不必了,快走吧。”说完,一手扯着徐思,大步奔出门。
苏晴柔发懵道,“这是怎么了?来了什么豺狼虎豹不成。好你个林朝云,重色轻友……”
嘀嘀咕咕中,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楚屹铁青着脸进来,左右扫视了一圈,问苏晴柔,“他人呢?”
“谁?”苏晴柔不解。
“徐思,你不是在同他见面?”
“你怎么知道?”
楚屹方才上楼时,远远便看到林朝云扶着栏杆百无聊赖,走到跟前一问才知,苏晴柔果真在雅间里。
顺着林朝云手指的方向去找,一进去才知雅间是空的,再出来时,林朝云已经没影儿了。他又问了小二,才知苏晴柔的雅间里还有个男子,小二一描述,他便知那人是徐思。
虽已知晓徐思同林朝云之间有些不清不楚,且苏晴柔也不是那等胡来之人,可心里仍旧憋闷得很,她怎么这么大喇喇同其他男子共处一室?
气势汹汹闯进来,竟只有苏晴柔一人。楚屹的心火发泄不出,只得坐在苏晴柔对面,怒冲冲看着她,试图唤醒她的良心,好让她主动认错。
苏晴柔却不搭理他,起身便要走。
“阿柔,你见他做什么?”楚屹扯住她衣袖。
“你管得着吗?和离书写好了吗?”苏晴柔恼道。
楚屹看她生气,又提和离,只好先奋力压下心底不快,别扭着软声道,“我那日不过是话赶话,谁要和离了?阿柔,你放心,我已跟祖母说了,我们不如搬出王府自己住,往后我时常去看她就是,你只要逢年过节出现一回就好。”
苏晴柔听完,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是不是太过分了,转念又想,她都要和离了,想这些做什么?
“不必,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你我之间本就是起缘于误会,如今一别两宽正好。你年岁不小,也该早些成婚生子,何必跟我纠缠在一处?”苏晴柔语气淡然,心里却酸成一团,难受得紧。
“你当真这么想?”楚屹烦躁不已。
“是……”
话音才落,楚屹已欺身过去稳住了她半张的唇瓣,先是轻轻含吮,紧接着舌尖在她唇上柔柔扫过,苏晴柔身形一震,低低“唔”了一声。
楚屹低笑,落了座,一把将苏晴柔揽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你做什么?我不要。”苏晴柔抗争着要起来。
楚屹与她对视,“阿柔,这些日子我对你什么心思,我不信你没有感觉?”
“有啊,见色起意嘛,当谁不知道?”苏晴柔不屑道。
楚屹气笑,扣住苏晴柔的腰,倾身过去重重吻了下去,一只手顺着脖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