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自此，我开始了与书文一起上学的生活。

说是上学，其实是在孤儿院的小教室里，听一位位代课老师讲一些生活常识。所有课程我都竖起耳朵，格外认真地听着，除了不能说话无法回答老师问题。

我聚精会神的情态，每次都引来大家的逗弄。跟我搭话的老师或者小朋友，我都积极回应，日子久了，他们也都习惯了，不再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

日复一日，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转眼两年过去，书文依然尽心地照顾我，事无巨细。

这两年，我过得无比开心。

时光匆匆，多年后，我才发觉，这两年竟然是我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晚上，书文刚给我讲完奇奇怪怪的睡前故事，看着我被唬得一惊一乍的样子，满意地微笑。真是太难了，我懂得越来越多，问出的天马行空的问题，让书文都招架不住了，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苑苑，故事听完了，乖乖睡觉吧？”

“哥哥，好”我不情愿地回应。聪明如我，早就会说话了，发音非常之标准。

瘦弱的书文拥着小小的我，进入了梦乡。

书文很瘦很瘦，骨头硌得我脸疼，一时竟难以入眠。看着书文舒展着眉眼，呼吸逐渐均匀，我不舍得再吵闹他。

微弱的星光，透过小窗照进屋内，照在床头，书文的头发上覆盖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芒，面容藏在阴影中。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肩膀、脖颈，都是如此的纤细。我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他，弄疼他。慢慢摸上他的脸，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变得强大，给书文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被人用心疼爱的感觉，感受到了就不愿再失去。最让人念念不忘的，熨熨贴贴又滚烫的心。

自我打气了一番，带着对明天的憧憬，逐渐意识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