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改吃天上飞的
下,自己不能待在山顶过夜吧?钟小军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已经熟悉他身影的岛上那群猴子,看见他从树下经过也不再吱吱乱叫着逃跑,似乎在冲着他交头接耳嘲笑他的命运。
岛上的这群猴子有二三十只,让钟小军杀猴子不难,但是让他吃猴子,他怎么也下不了口,所以面对猴群的挑衅,钟小军忍了。而且他也在岛上发现了穿山甲的存在,据说这货是南方某些人心目中的美食,可钟小军依旧下不了口。
所以钟小军改善伙食的目标只能放在丛林里的那些鸟类身上,至于会不会是马来西亚或者是印度尼西亚的保护动物,钟小军可就顾不上了。
可怎样吃到树上的飞鸟呢?用投掷木矛的方式钟小军试过几次,结果可想而知,从未得手过。想扔石块把鸟打下来也没有奏效。不过钟小军一气之下爬上树,掏了好几个鸟窝,捡了20多颗比鹌鹑蛋还大的鸟蛋得胜回营,晚上吃了一顿水煮鸟蛋。
晚上,钟小军坐在火堆旁思索打鸟办法,记得他以前在那些搞销售的公司早上开晨会的时候,主管给他们洗脑打气,总是会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当然一帮员工都在下面嘀咕:“困难总比办法多。”
投掷木矛和扔石头打不下来树上的海鸟,也许该制作弓箭?弓身该用什么材料来着?这弓弦是不是用动物肌腱?看来岛上的猴子还是要遭自己的毒手了,本着不浪费材料的原则,这猴子肉也必须吃了。
但是这弓箭实在够麻烦的,就这弓身弓弦和箭,哪一样制作起来都不简单。东南亚海岛土著是怎么猎杀猴子的?用吹筒射出吹箭。吹筒该怎么造?吹箭呢?如何保证吹筒的气密性,如何吹得够远射得够准?对了,土著用的都是毒箭,自己去哪里找毒素来给吹箭涂上?
钟小军是越想越沮丧,难道到了嘴边的烧烤海鸟、椰肉海鸟汤就这么放弃?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弹弓!我可以做把弹弓打鸟。
钟小军的弹弓打得很好,他不同于那些弹弓爱好者用易拉罐之类的东西练习准头,他从小开始都是打的活物,更准确的说是打的麻雀斑鸠这些。这是他在镇上读小学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爷爷教他的。
那时候虽然有法律规定不许打麻雀,可他爷爷就好这一口,喜欢吃爆炒麻雀,说一个麻雀半两肉,下酒香得很。
按说就算是打麻雀,最好是等麻雀停在电线或者树枝上面,或者飞到晒谷子的院坝里面偷吃稻谷的时候再打,可是钟小军爷爷教会他打不动的麻雀后,偏偏要求他打飞在空中的麻雀。这个难度之高可想而知。钟小军爷爷就教他如何打中飞在空中的麻雀:
首先要学会判断麻雀的飞行方向,这个相对来说是最容易的;然后就是要计算提前量了,这个难度就很大;还要学会测距,因为弹弓打出来的钢珠不可能是平直的弹道,一定是抛物线的弹道。甚至还要考虑山间和田边风向的影响。
钟小军等于是练了十多年射击运动目标的弹弓,并且是在一个军队中当过特等射手和射击教练的老兵指导下练了十多年!
他爷爷从来不许他慢条斯理的瞄准后再射,而且射击空中的麻雀也不可能有从容瞄准的时间,所以最初很长一段时间,钟小军是十打九不中,唯一中的那次还是撞大运。
不过钟小军的爷爷,要的就是让他练出能瞬间判断出目标的运动方向和运动速度,练出手感直到练出肌肉记忆,最终做到抬手就射弹到雀落的地步。
当然最初练的时候,想让钟小军打下空中的麻雀来下酒是没指望的。所以练够时间后,真需要麻雀来下酒的时候,爷爷就不会管钟小军怎么打了。
这个时候钟小军的办法就是,一定要趁麻雀没有飞起来的时候打,所以他只要看见麻雀落在地上或者停电线上,掏出弹弓就射。因为麻雀一旦飞起来之后,要等它重新落下来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所以钟小军爷爷用几千只麻雀下酒后,钟小军论打弹弓的反应速度,完全秒杀所有的弹弓高手。
像钟小军看过的云南卫视节目里射头发丝的许其成,山东成武的“弹弓达人”郭安民这些,比慢慢瞄准后射断头发丝,钟小军必输无疑。
但是假如双方对射,并且允许闪躲,那么不管对手是谁,一定是钟小军先射中对方!对手是中华达人秀的弹弓高手还是吉尼斯弹弓记录保持者或世界冠军都一样。
但比赛项目没有比反应快这一项,所以钟小军在所谓的“弹弓界”籍籍无名,当然他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组织的活动。他上大学后,就从来不炫耀自己这个本事,因为他杀死了多少麻雀呀。
每次要给他爷爷搞一盘下酒菜,至少要打下三四十只麻雀才够,他给爷爷孝敬的下酒菜可不止一百两百盘。家乡的麻雀斑鸠数量比相邻县市少很多,就有钟小军打掉太多的缘故。
这打麻雀吃麻雀不但违法甚至涉嫌犯罪,没有环保意识还杀生不讲动物保护,让女同学知道了,谁都不会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