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回食人心的马元
过了两日,赤精子这才姗姗来迟,姜子牙听到赤精子来了,也是出门相迎,二人一碰面,赤精子就向姜子牙请罪。
毕竟这事确实是赤精子有罪在先,没有调教好弟子,致使殷洪下山,反与姜子牙为敌。
“子牙公,贫道得罪!吾使殷洪下山,助你同进五关,使这畜生得归故土。岂知负我之言,反生祸乱。”
“道兄如何把阴阳镜也付与他?”
赤精子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他本意是好的,谁能想到这番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贫道将一洞珍宝尽付与殷洪。恐防东进有碍,又把紫绶仙衣与他护身,可避刀兵水火之灾。
这孽障不知听何人唆使,中途改了念头。也罢,此时还未至大决裂,我明日使他进西岐赎罪便了。”
姜子牙内心虽有怀疑,不过听赤精子这么信誓旦旦,也就点头同意。
次日,赤精子孤身来到辕门,对辕门将士高声道:“辕门将士传进去,着殷洪出来见我。”
将士见赤精子这等打扮,忙向殷洪禀报,殷洪还在为自己失利而满腔怒火,听到有一道人求见,不知是他师父赤精子,招呼手下,骑着高头大马一同出了辕门。
“师……师父?”
殷洪一见赤精子,心中自觉羞愧,欠背打躬,口称:“老师,弟子殷洪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赤精子看着殷洪,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好生教导殷洪,不就是为了帮助姜子牙,早日攻破朝歌吗?
可如今却是自己教的弟子,反而与自己同门作对,帮着敌人打自己,他心中怎能不恼。
不过想到与他往日的师徒之情,赤精子还是用心规劝。
“殷洪,你在洞中怎样对我讲?你如今反伐西岐,是何道理?徒弟,开口有愿,出语受之,仔细四肢成为飞灰也!
好好下马,随吾进城,以赎前日之罪,庶免飞灰之祸。如不从我之言,那时大难临身,悔无及矣!”
赤精子一片苦心,殷洪却不以为意,他可是记得那日申公豹同自己说的话,所以对誓言也没那么看重。
“老师在上,容弟子一言告禀:殷洪乃纣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
古云:‘子不言父过。’况敢从反叛而弑父哉!即人神仙佛,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
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弑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当何以教我?”
赤精子直接被气笑了,“畜生!纣王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忠害长,淫酗无忌。天之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
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纣恶贯盈,而遗疚於子孙也。可速速下马,忏悔往愆,吾当与你解释此罪尤也。”
“老师请回。未有师尊教人以不忠不孝之事者,弟子实难从命!俟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来与老师请罪。”殷洪说道。
赤精子登时大怒,手持长剑对着殷洪砍来,虽然一身法术用不得,可是一些武艺还是在身的。
只是他忘了,殷洪经由他的教导,不仅精通各种法术,还有法宝傍身,而他的手中,除了那长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殷洪出于师徒之情,也不敢还击,只是使出方天戟抵挡。
“老师,你偏执己见,我让你三次,吾尽师礼,这一剑吾不让你了!”三剑过后,殷洪心中也是有了火气。
旋即不再抵挡,施展武艺与赤精子打斗一场,正是:
师徒共战抡剑戟,
悔却当初救上山。
双方打斗不过二十回合,殷洪趁着空隙掏出阴阳镜,欲晃赤精子,赤精子见了阴阳镜,恐有差讹,藉纵地金光法走了,进西岐城,来至相府。
姜子牙接住,问其详细。赤精子从前说了一遍。
哪吒听后也是分外无语(¬д¬。):“赤老师,你太弱了。岂有徒弟与师尊对峙之理!”
赤精子也是无言可对,纳闷厅堂。
且说殷洪见师父也逃遁了,其志自高,正在中军与苏侯共议破西岐之策。
忽辕门军士来报:“有一道人求见。”殷洪传令:“请来。”
只见营外来一道人,身不满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口,身穿大红,颈上带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顶骨,又挂一金镶瓢,是人半个脑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顽蛇吐信一般,殷殿下同诸将观之骇然。
那道人上帐,左右看了一圈,打了个稽首,说道:“哪一个是殷殿下?”
殷洪见其是来找自己的,开口回答:“吾是殷洪。不知老师哪座名山?何处洞府?今到小营,有何事吩咐?”
道人交代自己的来历:“吾乃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是也,遇申公豹请吾下山助你一臂之力。”
殷洪听后,顿时大喜,先是问了马元:“请问老师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