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石敢当下山
陈塘关,李靖正在处理军务上的琐事,却见一家将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惹得李靖心头不悦。
“你身为帅府家将,怎地如此慌乱?全无我帅府风范!”
那家将呆愣你一下,而后整理了一下仪表,低头赔罪:“老爷教训的是!”
李靖‘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家将的道歉,放下手中你笔,端起了一旁放着的茶杯小饮了一口。
“有些凉了!”放下茶杯,李靖这才抬头问道:“你有何事来报?”
“老爷,适才公子出关,向西而去有一九湾河,公子下河洗澡,却不知有了甚么法术,搅得河水翻涌……”
李靖听得如此,哈哈一笑,抚了抚胡须,“不曾想我儿还有这等本事,看来我儿得道有望啊!”
“老爷,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就在公子玩耍之际,河里出现一夜叉,没说两句,便被公子打死;
而后河里又出来一龙太子出来理论,也被公子打死,随行的龙兵也被公子打成了肉泥啊!”
因为家将跑得快,所以并没有看到哪吒抽龙筋一事,但光是这杀死东海三太子一事,就够让李靖惊恐了!
“什么!”李靖瞪大了眼睛,指着家将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说那孽畜杀死了东海三太子?!”
李靖似乎是不敢相信,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想确认一下真假。
“老爷,风范……风范啊!”
李靖胸口起伏不定,气的呼呼直喘,哪里还有刚才的风范,哪吒也在他口中也由骄傲变成了孽畜。
“滚——”
“那孽畜现在何处?”
“就在帅府后园。”
说完,李靖提着宝剑向帅府走去,路上,一白衣秀士突然拦下了李靖,见那秀士模样,李靖大惊失色。
“贤弟何故如此?”
敖光见李靖如此,疑惑的说道。
他自儿子被杀,心中悲愤万分,但奈何龙兵皆惨死于此,无一人给他提供罪人的情报,只能由他亲自查探。
而离九湾河最近的,就是东边的陈塘关,他这才变了样貌,正好他的故友李靖乃陈塘关总兵,他就想着借李靖之手查出行凶之人。
“这……我见兄长来此,内心惊讶不已,请兄长不要见怪。”看敖光没有兴师问罪,李靖强露出笑脸。
接着,敖光便将自己儿子被杀一事告知李靖,又拜托李靖帮忙找出凶手,而李靖知道此事是哪吒做的,本想与其言明,可又惧怕敖光的势力,害怕说出之后,自己自家遭难,只好隐瞒。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正当李靖带着敖光改道回军营之时,却不曾想哪吒突然跑了过来。
原来是哪吒见李靖又不在帅府,手中礼物无处相送,只好跑来军营,想要将这龙筋送与李靖。
谁知龙君敖光恰巧在这,与哪吒打了个照面。
“父亲,孩儿于九湾河抽了龙筋,正好与父亲束甲!”哪吒满心欢喜的进了军营,将龙筋递给了李靖。
一旁刚要喝茶的敖光看那熟悉的龙筋,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化作碎片。
“这……好好好,李靖,你纵儿行凶,还要隐瞒于我!”敖光见龙筋如睹爱子,再联想之前李靖初见自己的表情,知晓李靖定是早知情况。
“兄长息怒,此事我确实不知啊!”
李靖还想狡辩,但敖光哪里肯听。
“伯父!小侄不知,一时失错,望伯父恕罪;原筋交付明白,分毫未动。”
哪吒也反应过来,本想将龙筋送给自己父亲,没想到会碰到龙筋的父亲,当真是儿子见老子,只不过已是天人永隔,物是人非。
敖光看着龙筋,气的三尸神暴跳,指着李靖怒骂:“我儿乃是行云布雨的正神,夜叉李良也是玉帝御笔亲点,岂得你父子无故擅行打死。我明日奏上玉帝,问你的师父要你。”
说罢,拂袖而去,走至门外又返了回来,一把抢过儿子,腾云而走。
李靖见自己横遭此难,坐地痛哭,引来营外士兵的注意,不知自家主公哪位亲人故去。
“我本以为你是福星,谁料想竟是灭门的祸根,早知如此,当日就该将你除去。”
李靖后悔了,如果当时自己没有一时心软,哪里会有今天的祸事。
现在好了,那敖光只要去玉帝那告状,免不得引来天兵降临,到时自己一家人都要做那刀下之鬼。
哪吒自知自己犯了错,两只手捏着衣角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父亲勿怕,孩儿今日说了罢: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此宝皆是师父所赐。
料敖光怎得敌得我?我如今往乾元山上问我师尊,定有主意;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肯连累父母?’”
李靖听后,这才止住了泪水,“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