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好东西!
响起。
陈夏连外袍都不穿了,只要不衣不蔽体就行,背着自己的药箱就走。
“宴喜大人那里不适?”陈夏一边小跑着,一边问传话的士兵。
那士兵看着也就十八九,此时也是一脸焦急,见陈夏跑的慢,便把陈夏的药箱接过来替他拎着。
那小兵急匆匆的告诉陈夏:“不是宴喜大人有恙,而是之前救了义渠的秦军回来了。他们看着情况不好。”
“是怎么样的不好?是外伤还是内伤?”陈夏接着问。
但是小兵也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不对劲,只是焦心的说:“大人再跑快些,到了府门上了马,赶过去,就知道什么样子了。”
说着回头看陈夏跑的气喘嘘嘘,一副艰难移动的模样。
朝着身后几个同伍的挥挥手,两个士兵就直接把陈夏架起来了。
“得罪了,陈大人。”
陈夏不在意的摆摆手,有人帮他赶路怎么会是坏事,他又不是那群儒家,他对着这两个年纪只有他一半大的小士兵说道:“多谢。”
几个小兵扛着陈夏跑到门口,剩下的就是蒙恬的杀狼军接手了。
几个蒙恬的亲兵,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也没有和陈夏多说什么,抱住,抓紧,起飞!
陈夏:啊啊啊啊啊!!!!
在大家的共同合作和辛勤努力下,从蒙恬和宴喜说完找大夫这事,一柱半香的时间,陈夏就穿着歪歪扭扭皱皱巴巴的中衣提着药箱出现在了军营的一顶军帐门口,蒙恬面前。
陈夏也是跟着夏无且在秦王宫混过的,不会分不清蒙家两将军,他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就行礼道:“陈夏见过蒙恬将军。”
看着人家辛苦赶过来的样子,蒙恬又看看这脸,感觉他脸熟哦,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拉家常的时候,只能把这些闲话压下,赶紧把陈夏迎了进来。
这里躺着三千士兵中最早中招倒下,现在情况最严重的一批人。
症状轻的还能胡言乱语,活碰乱跳,但是他们这群现在根本动不了了,面色也发青。
陈夏没说什么,直接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搭脉,扒眼皮,看舌苔,听心声,肺声。
宴喜、蒙恬,还有那一溜的没病的亲兵侍卫眼都不眨的看着陈夏。
陈夏折腾了半天,又多看了几个士兵。捋捋自己好不容易留的胡子,心中有了定论。
转头看向蒙恬,拱手道:“蒙恬将军,这症状有些像那南越和楚地的血吸虫病。”
“什么!?”亲兵中有楚地人,听到血吸虫这三个字不由得惊叫出声。
蒙恬没有责怪亲兵的惊叫,反而这声惊叫,更让他觉得这病棘手了。他手下的兵都能被这病吓得惊叫出声。
“血吸虫,又叫血吸蛊。蛊者,腹中虫。那些血吸虫会寄生在病人腹中,吸取血液。得了会腹肿胀,动摇有声,常欲饮水,且皮肤粗黑,如似肿状,不管吃了什么补品,人都会面黄肌瘦。”
“我听将军手下这群士兵,腹中,肺中都有水声,脾湿肝热。”
蒙恬听着点点头:完全听不懂。
“如何医治?需要何种药材?”
陈夏深吸一口气,跪下回道:“将军赎罪,小医无能,这病无法医治,只能缓解。”
还不等蒙恬再说什么,角落里的一个百将开始呼吸困难,长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手脚艰难的乱蹬,仿佛有人勒住他的脖子一样。
蒙恬、宴喜和陈夏几人赶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团“线团”从他张大的嘴里冒了出来,像章鱼一样挥舞着触手一般的丝线,探查环境。
这种时候,人们都要希望放在了陈夏身上。
“陈夏想想办法!”
陈夏一咬牙,掏出来自己特制的小刀。
陈夏一直在做禁忌的事,解刨人体,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来这边疆苦寒之地。
从气管往下切开,整个胸膛彻底刨开,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胸腔内淤塞着大量的丝线状物体,而这些丝线在陈夏肉眼可见的地方到处蔓延。
陈夏扯了一根丝线,捻着查看,看上去像是某种植物,还有植物的清香,但是捏上去又像是一块柔韧的息肉。
“肉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