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幻境

这19号可不像一个普通的npc，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透过重重迷雾，方言觉得眼前的画面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透过重重迷雾，方言听到耳边不远处有人在进行交谈。

虽然文字他看不懂，但是这些人的交谈方言都听的很清楚。

隔着两排木制书架，周围的环境也充满了时代的痕迹。木板上的书籍也显得十分老旧，正在交谈的是一老一少。

方言看到一个身穿民国时期深蓝色绸缎马褂带着黑色瓜皮帽，留着一把小胡子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年男子正在跟一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一脸严肃地说着什么。

青年眉头紧锁看起来非常为难。

“不行！祖宗之法不可废除。”

“我不管你在外面学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现在是你在县里，你是张家的大少爷，你是我张万的儿子。”

“不要给我说什么求新，什么变法，什么自强，这些稀奇古怪的洋玩意。”

“就算是大清国亡了，外面改朝换代了，这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山高皇帝远，皇帝他改朝换代，是他爱新觉罗的家事。”

“跟外面这种穷乡僻壤的山沟沟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万的话语开始变得急切起来，言语间也透着气愤。

方言听着不远处两人的对话，开始思考，这像清末……洋务运动的时候吗？

这个青年跟张万显然是父子关系。

“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别给我找乱子。”

“自古以来，我们都是这样上供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祭祀这位大人的。”

“你从外面读了这么多头脑发昏的书，给村中的大事也给忘了，真是一个忘本的东西。”

“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来人啊，把少爷给我带下去好好反省反省。”

“带到柴房吧，带几个人看着。”

“是，老爷。”

“少爷您请吧。”

从始至终只有张万对于青年的训斥，而青年一直沉默不语。

在青年离去的时候方言看到了青年的脸，跟张林一模一样。

看见这张算不上熟悉但是出现在这里非常违和的脸，方言感觉背后有一阵冷汗留下。

这人跟张医生未免太像了，从清末到现在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如果不是后代那未免也太吓人了。

周围迷雾散去，眼前又浮现出来了新的画面，这次的地点不是在图书馆中，而是郊外。

周围围绕着很多身穿清末衣服的民众，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一处非常的安静。

方言随着他们的视线看去，看到民国版张林被困在了一处高台上，而张万看着张林的表情非常的狰狞，如同看见仇人一般。

在祭台的下面放满了黄白色的菊花，在后面有无数红白二色的布条从高空垂落下来，把民国版张林包裹其中。

在县志上说祭祀是在秋天，以菊为祭，现在地上插满的菊花，显然这就是祭祀的时候。

“既然你放走了所有的祭品，你们俩就来当我的祭品吧。”

“我亲爱的儿子，谢谢你。”

“只要有了你的供奉，大人一定不会降罪于我。”

“你可要好好地侍奉大人，这可是你求之不得的福分。”

“来人，祭祀开始！”

随着张万一声令下，周围的画面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漫天的菊花花瓣随风飞舞，中间夹杂着数之不尽的黄白二色铜钱，如同劈开生死之路的蝴蝶。

红白色的绸缎漫天飞舞，带着阴森诡异的唢呐声，张万开始了诡异的唱诵。

“我以我血祭祀先人。”

“我以我身成为容器。”

“我以贡品开通冥路。”

“愿我以身开通黄泉，请您降临此间。”

“此间天机以乱，再无神可管。”

“我以此地万民之身，落入彼间，请您降临。”

“请您降临。”

“请您降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张万的唱诵，张万的神色也渐渐变得疯狂起来。

方言看到张万本来佝偻瘦小的身材，随着他的唱诵，如同气球一般膨胀起来，撑破了原本蓝色的马褂，变成了一滩非常诡异的血肉。

最终化为漫天的血水，四散而开。

周围的民众也变得非常呆滞，在张万念诵供词的时候，都已经没有了动静，变成了如木偶一般的存在。

方言透过漫天飞舞的红布，看到原本被绑在柱子上的青年，不知道何时已经恢复自由。

青年原本白色的长衫上，现在早已经沾满血迹，透过青年苍白的面容，方言看到原本正常的青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