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剑未佩妥,出门便是江湖
上扒拉!
王连招无奈,只得站住身形,踢了黑登一脚,轻声骂道:“你个叛徒,亏我还想着带你一起闯江湖呢。”
一旁的王三墩见状,脱下另一只靴子就要丢过去。
王连招赶忙跑过去按住老父亲脱鞋子的手,并把另一只靴子给王三墩穿上。
然后一脸谄媚的说道:“爹!这大冬天的您脱靴子干吗?冻坏了脚可怎么办?”
王三墩见儿子这么孝顺懂事,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招儿可是又调皮了?”
“爹,我没有啊!”
王三墩“哦”了一声看向了沈从之,然后便发现沈从之身边那张被石墩砸的稀巴烂的桌子。
嘭!
王三墩一抬脚,直接把王连招踢飞出去两丈远。
这就是王家院子大,不然这一脚得把他踢到院子外不可。
“还他娘说没有?这桌子是怎么破的?”说着,王三墩欲势便要上前揍王连招。
沈从之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王三墩道:“王大哥息怒,连招虽然性格稍显顽劣,但是读书天赋还是不错的。方才与小弟辩论也是能讲出一番道理的。”
王三墩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喜滋滋的问道:“沈老弟可是说我家招儿有做读书人的料?”
“自然!只要管教得当将来必成大器!”
这话虽说之前沈从之就说过,但此刻王三墩听了还是喜不自胜,连忙讨教道:“沈老弟你说怎么管教?老哥我都听你的。”
沈从之圣贤书为理论,结合自身实践,稍加思考便做出决定。
只见在他院子里巡视片刻,便找来一根粗壮的木棍递到王三墩手中认真道:“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同理,棍棒之下也可以出秀才,出举人,出进士,甚至出状元。”
还不待沈从之说完,王三墩操起木棍就朝王连招打了上去。
那一声声砰砰砰的声音好似在为王连招以后考取功名擂鼓助威似的,一刻不得停。
王连招一边哀嚎一边说道:“爹!这不怪我啊,是姓沈的跟我打赌能接到我丢过去石墩我就会很读书的。是他自己接不到嘛!关我什么事?”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王三墩打的更凶了,打到最后棍子血条清空断了才算结束。
到了夜里,躺在床上的王连招辗转难眠,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这姓沈的也太不厚道了,今天要不是他老爹也不能打自己这么狠。
不行,这个家不能再呆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江湖大侠梦迟早得断送了。
怎么办?
离家出走!
说干就干!
走!
月黑风高夜,王连招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打开房门,准备逃离这个囚禁自己的牢笼。
吱嘎——
“汪汪!”
“黑登别叫!我要走了,你看好家。”
“汪汪!”
”不行!不能带你,你今天当了叛徒,我已经把你踢出我闯江湖的队伍了。”
“汪汪汪!”
“别叫别叫!带你一起!”
黑登果然就不再叫唤,跟着王连招悄悄溜出了大门。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一处民房内,油灯颤颤巍巍的燃烧着,微弱的灯光甚至连窗户上的纸都不能穿透。
在屋子里约有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的。
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面容冷峻低头沉思,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做什么决定。
微弱的灯光映在他的眸中,使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是明亮。
“大哥!下命令吧,咱们到京城已经快两个月了,那杀材的一直如缩头乌龟一般,平时要么不出门,要么出门就带着一群狗腿子。今晚实在是天赐良机,错过了可就可惜了啊。”
男人对于他的话并未理会,依旧在沉思着。
之前那人还欲再开口催促,边上又有人说道:“杨冕,不要急,先听听长庚兄弟怎么说。”
男人此时呼了口气,说道:“褚文先生,如果要动手的话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名叫褚文的男人回李长庚道:“长庚兄弟,此事我不便多说。毕竟前去犯险的是你们几人,今晚去与不去我都不方便多言。”
叫杨冕的男人这时再次开口道:“大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今晚可是个好机会啊!”
李长庚道:“我顾虑什么?我顾虑他是当朝国丈,我顾虑他是当朝宰辅,我顾虑他身边可能有无数个在暗中保护他的护卫,我顾虑兄弟们贸然前去白白送死。”
“可……那就这样放过那狗官?”杨冕愤愤道,“大哥顾虑这些没错,可大哥也别忘了咱们兄弟们是如何家破人亡的?咱们兄弟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死咱们也要让他掉层皮。”
“是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