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怜悯

系中，大小姐总是占据着主导位置，每一次的靠近，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失落与恐惧，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轮转着，人都要变得奇怪了起来，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又在原地带了好半天，直到老板娘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他才慢吞吞的过去，镰刀在他的指尖打转。

见他如此，老板娘吓了一跳，她匆忙的将聚集起来的人群散掉，叉着腰，皱着眉，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然后踢了一脚，直到他翻了过来，嘴里骂了一句晦气，也不知道是在骂男人还是在骂妓夫太郎，“把这人收拾好，真是的，本来就不怎么赚钱，还有这种破事”

在罗生门河岸，死人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妓夫太郎走过去，拖着男人的脚往花街的尾部走去，那里比较好处理一点，越是靠近，越能闻到一股子腐烂的味道，是尸体在夏天抽到了，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坟头，更多的是摆在明面上的尸体，亦或者是一些坑，里面堆着一些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妓夫太郎以前想过，自己最后的归宿是不是也是这里，但后来有了小梅，他开始努力活着，然后又是大小姐，大小姐给他的记忆上了很浓重的色彩，一页又一页，不想要消除掉，没有任何刻骨铭心的事情，大小姐的笑容无法忘记而已。

把尸体踢进坑里的动作顿住，他蹲下身，解开了对方的衣服，血腥味扑鼻，一些东西从被解开的地方漏了出来，滚下去的时候，拖拽着，有点恶心，被剖开了肚子........

是什么，动物吗，造成这种伤口的应该是大型动物，但是罗生门河岸会有大型动物吗，而且就算是这里的人总是喝的醉醺醺的，但是被攻击的话，也应该会被发现吧，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这个人死掉之后，被围了上来。

甚至是没有发现肚子上的伤口，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妓夫太郎皱着眉，又在这里蹲了一会儿，看着那具尸体很快就被苍蝇围上来，空气中的腐烂味更加浓重了，几只乌鸦在上空盘旋着，似乎是某种不详的征兆。

就算是什么可怕的动物，应该也跟他没有关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直接回了家，把自己清洗干净之后，就直接睡了过去。

......

“那家伙的内脏都被掏了出来”妓夫太郎说着那天的场景，大小姐没骨头似得倚在他的怀里，懒散的像是晒太阳的大猫，“夜晚的时候，你还是不要过来了.....我有些担心”

“嗯”一声轻轻的哼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在那之后，罗生门河岸仍旧过着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只有妓夫太郎知道那具尸体所发生的事情，那份不安还是没有褪去，看大小姐的样子应该不是很感兴趣，他换了一个话题，说，“小梅十三岁了，老板娘说她可以接客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做上花魁了”

“接客啊......”镜月重复了一句，然后看着妓夫太郎的脸，他看起来没什么不情愿的意思，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的眸子颤动了一下，扒拉住妓夫太郎的镰刀，“没考虑过嫁人吗？”

妓夫太郎一怔，然后看着她的脸，唇角往下弯了弯，“是有一个武士.....很喜欢她的样子，但不知道会不会娶回家.......我可能会拖累她”

“为什么会这么想”大小姐吹开他脸上的头发，继续靠着，语气慵懒，“已经很厉害了吧，毕竟从很小的时候，就独自养活了小梅”

“你......是这样子认为的吗......”妓夫太郎的声音有些低，“小梅很漂亮，感觉如果不是我的话，应该会有更美好的生活.....”

“在这种地方......漂亮又有什么用”她说，放下镰刀又开始把玩他的手指，“大概在你看来........最好的选择就是成为花魁吧”

生活在花街的最底层，罗生门河岸，游女诞下的孩子最终也会殊途同归，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只能依靠着自己所知道的去想象最美好的结局，她从妓夫太郎的身上走开，看着院子里的水井，走过去，低下头。

妓夫太郎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道那个掉下去的花簪，但他显然是多虑了，井很深，他打捞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弄上来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忽然转过身，坐在了井边上，“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

“天气太热了”妓夫太郎说，然后看到大小姐撇撇嘴，随手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听到她说话了，“买个西瓜回来，剩下的你自己买衣服吧”

哪里都怪怪的，妓夫太郎听话的出了门，回来的路上，终于想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有这样子的违和感，大小姐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小猫小狗一样，偶尔逗弄一下，所以那双眼睛才没有波动，即使是在接吻后，也没有像他一样的情绪。

贵族们都是这样子相处的吗，妓夫太郎不了解，又与几个人擦肩而过，浓烈的酒气和被搂在怀里的女人，是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