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弱小

战乱的年代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奈落坐在树枝上，看着不远处的战场眯了眯眼睛，几只最猛胜飞了过来，在他面前忽闪了一会儿翅膀然后将拿着的东西放在了奈落的手心。

几片碎片被抓起，又落入另一只手的手心，他的没有带头套，长发披散着，被风吹动着，耳边传来“嗡嗡嗡”的叫声，他红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身影渐渐消失，几只最猛胜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也飞走了。

镜月正在地下室看那些肉块，像往常一样输送了妖力之后，她伸出手用指尖戳了戳那个最活跃的那个罐子，也就是上次她嫌吵把它盖上之后，它一下子掀飞了，她不免有些好奇，走过去，将手放到里面，输送了一些妖气。

吃的真高兴，镜月把手抽了回来，忽然感觉到城里多了一股气息，她转过身，刚要上去，就看到那人下来了，褪下了那层厚重的狒狒皮，他走了下来，先是看了看几个罐子，然后看着镜月，“你看起来确实很闲”

“毕竟也没什么事情做”镜月走了过去，抱住了他，然后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弄得人的衣服皱巴巴的。

奈落的脸色阴沉了一瞬，又去看那几个罐子，罐子里面装着的是他身上所分离下来的肉块，在某一天或许会长成一个新的孩子，但能力并不是很稳定，所以他让镜月下来，看看能不能再制造出如她一样的妖。

但看来应该很难，奈落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罐子处，走过去，低下头看，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只是一会儿没注意，镜月就又一次趴在了他的身上，吐出来的气息像是蛇一样阴冷，“这个孩子应该是一个很棒的孩子呢，毕竟在还是一个肉块的的时候就如此的活泼”

奈落偏了偏头，觉得耳根有些发痒，无论多少次，总是会被这奇怪的能力影响，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就能闻到那甜腻腻的香气，他敛眸看着她放在自己腹部的手，心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

就算是砍断四肢，也会迅速生长出来，对大多数妖怪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但她是不死的，无论是对她做了什么，都会重新出现在面前，用同样的方式展开报复。

“呜呜....汪”软乎乎的小狗叫声由远及近，似乎在入口的地方踌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叫，马上就看到了那踩在楼梯的小短腿，下了一截之后，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时不时的往下看一眼，但它还是太小了，台阶对它来说有些困难。

镜月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她看着那只把自己团成一个团的小狗，笑了，“过来，小狗儿”

奈落也看着那只蜷缩起身子的小狗，淡淡道，“它不敢下来，这种弱小的生物，总是很胆小”

“那不一定”镜月蹲下身，一只手敲了敲地面，看小狗最多只是探头探脑的看着，也不觉得失望，“毕竟它只是一只小狗，虽然胆小，但确实有观赏价值”

“你对犬夜叉也是这个想法吗？”奈落离开了镜月可以触碰到的范围外，语气中没什么起伏，“我记得他似乎也是犬妖，你似乎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镜月想起了之前给他戴上的那对兔耳朵，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没有抬头，“毛茸茸和毛茸茸可不一样，长得像人和长得像狗也不一样，毛茸茸穿在谁身上就更不一样了”

“......”奈落的手放在罐子边缘，闻言，那手紧了紧，又慢慢的松开了，他将一只手没入罐子，指尖划开那跃动着的肉块，略带嘲讽，“你们女人似乎都喜欢这种半人半妖的生物”

“你在说谁？”镜月的眼眸眯起来了，她敲击地面的指尖停下，声音像是含了蜜水，“你记不住我讨厌疼痛这件事，倒是对闲杂人等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说起来，你也是一只半妖吧”

她的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捂住了唇，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诶呀，又说了你不爱听的事情了，你这个品种的妖怪身上是没有毛茸茸的吧，以前被女孩子追过吗？”

“......”奈落看着罐子中的肉块，面无表情，下一秒，一条墨绿色的触手从袖子里爬出来，缠绕住了镜月的脖子，微微勒紧，“镜月你真的觉得我并不能把你怎么样吗，别太自大了......”

他转过了身，眸色冰冷，一只手抬下来，瘦削的手腕下是那条扭动着的触手，“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痛苦”

镜月双手放在那触手上，呼吸有些艰难，她看着奈落，看着他不太高兴的样子，咧开了嘴，又笑起来，“是你的错奈落，总是提起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不过，你真的能把我怎么样吗？”

缠绕着她的东西松开了，奈落将触手收回，看着镜月脖子上的红痕，嗤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镜月，你出生的时候我真该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脑子”

“确实不怎么样”镜月又在看那只小狗了，它似乎被吓到了，眼巴巴的看着这边，还没等她过去，小狗就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落到了地板上。

它掉下来之后还有些懵，很快就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