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秋
我是藤原秋,藤原日料店家的长子。小时候跟随父亲藤原西朗来到中国,不久父亲娶了我的继母丘静云。一年以后,我就有了妹妹,名可可,那样美好的小生命,我暗暗发誓要保护妹妹一辈子。
十二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天灾,D市流行起感染性病毒。最开始,爸妈以为是流行性感冒,给我和可可向学校请了假,等病毒势头过去,再让我们去上学。在家里确实有些无聊,我有时还能接到同学的电话,他们告诉我好多学生都请假了,连老师都不来上课。
爸爸给几个供应商打电话,表示最近不再订货,他要关门歇业。家里的食物和日常用品充足,可以安稳度过三个月,而且前后厅院空间宽阔,比商品房要好上不少,足够四个人长期在内活动。
我从来没想过人祸接踵而至,一群人砸开我家店的大门,我能看到门外的一些血腥场景,人们相互撕咬。有人突然变得不正常,皮肤和瞳孔透着渗人的颜色,他们相互撕咬,其中一个扑向了爸爸。爸爸将身后的我们推到后院,锁住了大门。我听到他的惨叫声,接着是重物哐哐撞门的声音,妈妈流着眼泪将我和可可拉到卧室里,反锁住门,然后捂住我们的嘴。
好一会儿,声音没有了。外面安静下来,反而带来无力的可怕。
我知道爸爸死了。
可可还在问:“妈妈,爸爸怎么不来找我们?”
“可可,”妈妈忍着哭腔,“爸爸在外面保护我们,过几天就回来。”
妈妈坐在地上发呆了好久,直到可可喊饿,才去家用厨房里做饭。饭菜上桌,我和妈妈都没胃口。后来妈妈躲到小房间里打电话,我听到是和贺岚阿姨通话,贺岚阿姨说很快会来救我们。贺岚阿姨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她们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贺岚阿姨说来那就一定会来。
我的内心有了一些希望,妈妈也是。
可可受到惊吓夜里开始发热,家里的备用药都在前厅仓储房,前厅已经被怪物们包围。可可昏睡着,看起来很严重。我对妈妈说:“要不我们再等等,说不定可可睡一觉就好了。”
妈妈很着急,“小孩子烧下去可能会脑瘫。”她想要去前厅拿药。
比起外面,前厅的危险度似乎小点。
我忙拉住她,“妈妈别去,我比较灵活,我去吧。”
“你不许去!”妈妈呵斥我,“大人有义务保护孩子,你留下来看住妹妹。”
妈妈不容我反对,她拿上后院的一根长木棍在夜色中走了出去。半个小时了,妈妈没回来,我坐不住,往外赶,通往前厅的门下有一盒药,门缝上沾满了血。
我喊妈妈,回应我的是怪物的嘶吼声,门已经不牢靠,它们随时都能冲进来。我带着药回到卧室里,把卧室门反锁上。我不敢开灯,摸黑倒了一杯水,喂可可吃药。
可可虚弱地问我:“哥哥,妈妈呢?”
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就说妈妈找爸爸去了,他们在外面一起守护我们。可可信了。
白天时候,我摸到厨房里拿食物,家里已经停水停电了。我回卧室继续守着妹妹,终于等到岚姨出现。
可可以为是岚姨杀了爸爸妈妈,但我无法对她说出其中一个真相,她的发热才是妈妈死亡的导火索。
我对岚姨很愧疚,把这个真相告诉了岚姨,我们商量把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因为可可才六岁,我们都不希望阴影伴随着她一生。
我和可可跟着叔叔阿姨们来到盛江大桥,叫司伟的坏人却不让我们过桥头闸门,还告诉我们全球危机来临。徐叔叔被司伟打死了,岚姨和程叔叔去了桥尾,宁姨紧紧拥着我和可可。
可可叫着岚姨,她这一路受岚姨庇护,也明白岚姨不会害死爸妈的。
我死死盯着司伟,他单手抓住我的领子,说要扼杀复仇的种子,把我丢在南山县自生自灭。司伟说宁姨和可可能够离开。如果她们能离开也好,我也算死得其所。
哪知宁姨要留下陪我,她要保护我,司伟毫不犹豫放弃了她。
我不想连累她,可是我又害怕,南山县我一个人注定要死去。
我恨我的无能。
我们在南山县为了生存挣扎着,宁姨看不见,我就做她的眼睛。我们依靠在身上涂抹丧尸血肉的法子躲过了几次危机,我们知道人不可靠,尽量避着人。
直到我发现一支县医疗队,我向宁姨叙述情况,宁姨判断出可信任,于是我带着她向医疗队求助。医疗队的叔叔阿姨带着我们离开南山县,路上也不断接纳其他人。
队里好些人都来自西北城市,他们要回西北基地,哪怕西北基地在外名声不是很好。我和宁姨离开不了医疗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因为是医疗队,所以在西北基地得到了点优待。后来宁姨还认识了一个叫罗万棋的叔叔,其他人会私下打趣我,你跟着你家宁姨要享福了,她要做管理者夫人了。
我见过罗万棋,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