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命运

来，带着你的女人、兄弟滚得远远的不好吗？”

“正是因为知道，我更不能一走了之了。我现在来就是偿还你，杰克，求你放了他们，我们的恩怨与别人无关。”

遥记得，肖恩和杰克的一些个小秘密，小孩子间的约定。

“隔壁的小胖子借了我的游戏机不还，撒了多少谎，终于被我识破了。原来被他给摔烂了。”杰克抱怨。

“他怕被你骂，当然不敢如实跟你交代。不过说谎使不得，说了一个，还得说第二个、第三个，才能圆谎。”

“你是好学生，才这样想。那些坏学生，嗯，还有许多大人，都会说谎，我还没办法识别。”

肖恩表示遗憾，“我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不过，我对你不会撒谎。”

“你要是撒谎也行，你给我一个提示。”

“一个缺边的圆。圆谎，不就是为了达成一个完美的圆形，那缺了一点，意味着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会是真的。”

“哇，”杰克赞叹，“真有你的。”

两个小男孩瞬间勾肩搭背，出去玩闹了。

罗万棋用枪正指着江玄渊，“你不走，就别怪我无情了，今天我们算总账。”在郑园，他可是放了他一马。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罗万棋没有回答。

这些年，这些年过得真不好……

怀特夫人站在甲板上吹风，就连背影都很温柔，像山涧的微风。

“你是在看星星吗？”

海上的星辰格外明亮，清澈。

夫人抚摸杰克的小脑袋，慈爱极了，“是的。其实呢，每个人就是一颗星星，出生时便有一颗星星升起，愈发明亮，每时每刻都在努力地发光发热，但死亡时星星便坠落了，最后的时间黯淡无光，消失在云层。”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夫人嘴角含笑。

杰克还是不大相信，认为这是大人哄小孩的美丽童话，却忘了他本身也是个小孩。杰克点了点头，原因无它，他喜欢和夫人说话。

这时，远处的天边划下一颗流星，像在映照夫人的话一般。

“我的上帝。”夫人吓了一跳，然后沉默地闭眼祷告，为哪个不知名的亡灵。

也就是那么一瞬，游艇被突然冒出的几条船前后夹击，很多健壮的蒙面男人蹿到了甲板上。夫人听到动静，自然是睁开美丽的眼睛，见到陌生的入侵者们，十分惶恐。

入侵者干净利落，直接朝他们开了两枪。第一枪在夫人的胸口上，第二枪——本该是落在杰克身上的，但夫人转身抱住了杰克，替他挨了。夫人是坚强的，致死一声不吭，她身上的血溅到杰克不可置信的脸上。

温度在他身上滑落，那具快要没反应的身体带着他一起掉落到海里。后来杰克才回过味来，夫人很明智，他如果还在甲板上肯定不会存活，在海水里兴许有一线生机。

入侵者见人掉下去了，也不管，比起泡到水里把尸体捞上来确认，留在船上喝酒岂不美哉。

杰克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破烂的房子里。原来他被海浪冲到了岸边，一个瘦弱的黑人男人将他拖回了家，算是救了他一命。

“夫人呢，我身边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来着。”

“什么女人，我就只看到你一个。”

杰克很快看到了州财政部部长贪腐自杀的新闻，他想找出点关于夫人的消息，也只有怀特夫人和小怀特的尸体下落不明之类的英语单词。

怀特夫人彻底消失了，消失在茫茫大海中。杰克坚持不相信她葬身在鱼腹，她一定是投入了海神的怀抱。不相信童话的他疯狂地让自己去相信。

杰克开始查验他的处境，他身处一片贫民窟区域。这里居住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黑人，剩下的是少得可怜的白人。贫民窟居民大都一身恶习，吸毒，贩毒，偷盗，抢劫，他们没有希望，活着就是为了混日子。里面还有一部分人与红灯区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时也是贫民窟的红人。

救了杰克的男人是个再也普通不过的落魄鬼，也没有红灯区背景，最大的爱好就是用毒品来振奋自己的神经。他心中存下最后一点良心，向杰克伸出了援助之手，并收养了他。

“杰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父亲。”

但他却认真纠正了对方，“不，你应该叫我罗万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