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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么快崩溃成废铁了。
明亮光线里,盛栀夏回头茫然寻找,看见陆哲淮在另一片产品区和店员说着什么。
隔得挺远,在店内也不好大声喊,她只好花半分钟走过去将他拉到这边,对着一整排展示机:“你帮我看看哪款比较好,价格不要太离谱的。”
陆哲淮低垂视线,温和目光从面上扫过,选中其中一台,指尖在键盘区随意操作几下。
盛栀夏看一眼标价,还好,这个数额还能接受。
最后在柜台准备付款,陆哲淮中途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盛栀夏独自等在柜台前。
店员处理完她这一单又给另外几样商品扫了条形码,她默默看着,心里忍不住估算价格,暗想这又是哪位底气足的来一站式换新了。
看店员准备装袋,盛栀夏拿出手机自觉调出支付码。
她刚想将屏幕递过去,店员就微笑着提醒她:“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付过款了。”
盛栀夏一时愣住,更没想到,最后递到她手里的也不止一台笔记本。
那位一站式换新的人竟然是她自己,甚至笔记本的型号也在她不知情时完全变换,手里这台并不是先前选中的那台,分明是更好的一款。
盛栀夏拎着好几个商品袋,站在大厅灯下,看着不远处正在与他人通话的背影。
如果庸俗点来说,哪怕是做情.人,陆哲淮也是最称职的一款。
他的好的确难以衡量,但也正因如此,现阶段的她不一定能给予相近的回应。
除非三四年以后她大学毕业,拥有更可观的收入,才能将现有的不安一一消除。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又怎么能确定,他是否还能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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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前,陆哲淮备好启动盘帮她传出数据。
有一个文件夹被她命名为“LZH”,像他名字的字母缩写。
盛栀夏坐在一旁趴在桌上看他,当他点开文件夹时,那些数据自动展示缩略图。
陆哲淮粗略扫一眼,淡淡笑了声:“难怪硬盘满了,什么时候给我拍了这么多照片。”
盛栀夏有点困,打个小哈欠,说:“我也不知道,拍着拍着就数不清了。”
陆哲淮静静看着屏幕,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许久兀自低语:“这么算起来,快两年了。”
盛栀夏闭上眼睛,声线因为困倦而越来越缓:“陆哲淮,你记得我们在淞杳的时候,在渔船遇到的那个大爷吗?”
“嗯。”陆哲淮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忽然想起,那个大爷有一个收音机,明明坏了也一直没换新的。当时你赶去机场之前不还帮他修了吗,他可高兴了。”
“我就在想,我以后很有可能......也会那么念旧。毕竟我连这台旧电脑都舍不得,明明它已经坏了。”
“还有我之前掉了的耳机,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着。”
“不过它只有一边能听了。”
陆哲淮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盛栀夏已经先一步定下结论:“算了,根本原因应该是我赚的钱还不够多。”
看她有些低落,陆哲淮暂时放下手中事务,靠近一些,伸手将她垂落脸颊的发丝拨至耳后:“之前给你的那张银行卡,怎么不用?”
盛栀夏说谎:“用了一点。”
陆哲淮若有所思,但也没说什么,一手移至她后颈轻轻捏一下:“别趴着睡,回房间。”
“待会儿就回。”她余光看见他手臂下方,被雪狐咬伤的那一处留有淡淡疤痕,“对了,到时候我上学,那你呢?”
“事情多,当然不会闲着。”陆哲淮说,“那边有一家画廊需要打理,手里也有新的著作要翻。”
盛栀夏倦意沉沉,不太想说话,只慢慢眨了下眼,就当点头了。
最后她半睡不醒的时候,陆哲淮将她抱回卧室,她一沾枕头又不是很困了,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拉住他的手。
“你困吗?”她问。
陆哲淮刚想去关灯,被她拉住之后只好站在床边,实话实说:“不困。”
“不困的话——”盛栀夏的手指微微收紧,压着他起伏的脉搏,“那就做点别的事。”
...
深夜一场暴雨突如其来。
陆哲淮在雷声响起时捂住她的耳朵,吻她微微湿润的眼角。
她眉头微蹙,在昏暗中凝视他盛着朦胧光影的锁骨,觉得意识深处也有雨雾迷蒙,像经历一场低烧。
陆哲淮将她抱在怀里,修长手指抵达一处细腻起伏:“是这儿么?”
音落,她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颤抖,手指攥紧他柔软的衣料。
陆哲淮沉出一丝散漫笑意,在她耳边模糊低哑地说:“看来答案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