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具
朗月“虾躯一震”招来小二加了一碟凉菜,激动地准备现场吃瓜。
只是向来年少老成言行规矩地易小少爷翘起了二郎腿,头也没回,压不住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夹了粒花生米丢进自己的嘴里。
漂亮少年看着易伯山的侧脸迟疑地收手,脸上就是五个大字——我认错人了?!
“噗嗤……”朗月趴在桌上笑得一颤一颤的,“噗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见表情这么丰富的人了,噗哈哈哈哈……”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易伯山接过小二递过来的凉菜,笑道:“是吧,我可喜欢这小子了。”
漂亮少年眼睛瞪得溜圆,指着易伯山,“你你你你……”
“你”了个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整个人红得冒泡泡。
朗月瞄了那漂亮少年一眼,笑得滑到了桌子底,扶着凳子根本直不起腰。
“你!”漂亮少年深吸一口气,“你胡言乱语!”
发光汤圆:[啊……他骂人骂得好脏啊!]
本缓过劲来的朗月被发光汤圆的这一句逗得又笑得没了影。
易伯山端着酒盏坏笑着挑眉,“哪有?我是真喜欢你。”
漂亮少年呆住,原本只红了耳朵跟脸,现在“嘭”地一下,浑身上下竟是比朗月这只粉虾子的“虾皮”都要红。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易伯山:“你下流,你无耻!”
朗月笑累了,拍了拍易伯山的手臂,“你以前骂人不会也这么词穷吧?”
“我骂人?”易伯山笑了,“我以前那样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我会骂人?”
发光汤圆:[五月生跟你学的自称“美女”,他跟五月生学了几天就自称“温润如玉”,可还行?!]
易伯山现在是北城区住民,朗月很给面子地没有揭他老底。
只是朗月反骨作祟,夹了两筷子凉菜,姿势非常做作地放到了易伯山碗里,还顺嘴搅了搅浑水,“那可不?我阿山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易伯山被朗月一句“阿山”喊得寒毛炸起,但本着北城区邪修独有的默契,他没敢露出嫌弃的表情,只是偏了偏头在漂亮少年视线的盲区给了朗月一个“你在干什么”的眼神。
而这一幕在漂亮少年眼里却成了朗月跟易伯山“对视一眼脉脉含情”。
他一整个大震惊,“你病好了?”
朗月此言一听,眼神抑制不住地直往下三路去,“你有隐疾?”
易伯山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我那半边健康得不行!”
翻译一下:你只能说我脑子有问题。
发光汤圆:[不是很懂人类雄性的执着。]
漂亮少年异常激动,“一百三你怎能在人家姑娘面前口无遮拦?!”
易伯山眨巴眨巴眼看向漂亮少年,不是这姑娘先往下三路看?
朗月眨巴眨巴眼看向易伯山,你当年被逐出易氏是因为你“口无遮拦”?
别忘了,这可是来北城区第一天就敢调戏铃不响的人呐!(*)
易伯山指着朗月,“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也是我徒弟。”
漂亮少年:“啊?!”
发光汤圆:[啊?]
朗月:[你“啊?”什么?他洗碗做饭不是我教的?!他利用阵法知识布陷阱捉神偷不是受我满城乱跑驱狼吞虎的启发?!]
这声“师父”只要易伯山敢喊,朗月就敢当。
在漂亮少年茫然的眼神中,朗月指着易伯山,“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弟也是我师父。”
漂亮少年眼中的茫然更盛。
易伯山指着漂亮少年对着朗月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弟兼手下败将,我以前喜欢过他。”
朗月无语,“你是因为断袖被逐出家门的?!”
易伯山淡定地抿了一口酒,“对啊。”
还“对啊”?!
“不是……”朗月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碗,“这也能被除族?!”
易伯山的阵法造诣可不低,当的上“天才”二字。
却是漂亮少年一本正经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发光汤圆:[牛哇……]
朗月:[作为天道,你感叹个啥?!]
“啊对对对。”易伯山敷衍地又喝了口酒。
朗月定定地看了易伯山两秒,笑了,举碗,往他手上一碰,“敬你一杯。”
易伯山看了朗月一眼,两人一饮而尽。
发光汤圆感叹:[你们北城区果然都是骗子。]
其实也没骗。
朗月笑。
毕竟易伯山说的是“喜欢”,“喜欢”有很多种。
只是他在语言上做实那个理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