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具
桌上“呜呜”地哭,“我容易么我?”
朗月拍拍这倒霉孩子,“不容易不容易。”
“啪!”——王小七挥开了朗月的手。
“呜呜呜……都怪那个御兽的,说什么‘发生兽潮都是因为妖兽受了刺激集体暴动,可兽潮爆发的那天,宗里的妖兽只是不安了一夜却没有暴动’。都是他……呜呜呜……要不是他非要找出兽潮爆发的原因,老子应该在去跟耀庆百姓接洽的路上,而不是在笼子里给随时可能冲着我拉屎的妖兽修脚……呜呜呜……”
朗月收回了手,转身就走。
勉强懂了点人情世故的发光汤圆有些疑惑:[不该送这醉鬼回去?]
朗月:[他没醉。]
一盏茶后。
王小七抬头擦干了眼泪,眼中清明,打包走了朗月给他加的酱牛肉。
崎城,血煞宗驻地。
屋中人停笔,“消息递出去了吗?”
王小七弯腰拱手,“回军师,已交递至小粉红手中。”
——
北城区。
“叩叩……”
易伯山打开了被敲响的房门。
朗月踩着夕阳的余晖抬头,她说:“师父,好像所有人都猜反了。”
他是她的阵法师父,只有需要探讨问题的时候,她才会喊他师父。
易伯山放朗月进门。
两个蒲团被随意地丢在院子里,师徒对坐。
朗月向来猜得很快,但朗月也知道自己的问题。
她思考问题的切入点可能跟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在这种要计算各方得失的局面里,如果没有人给她一个锚定的方向,她得出来的结果可能会跟最终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需要易伯山陪她整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