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虚境重逢

筹建大会闭幕以后，姚长河回到研究所和同事一起商量如何建设C区。

研究所里的资深研究员苏文华说：“姚总在筹建大会上已经阐明了我方的观点。各方代表也达成了按各自的主张分区建设的共识，因此没有必要再去考虑设计方向，只需要全力以赴解决技术问题。”

大家都同意苏文华的意见，于是又进行了细致的分工。研究所总工程师姚长河担任C区总设计师，纪良负责C区的旅游社区设计，另一位年轻人苗颖负责C区的医疗社区设计，苏文华负责兴趣社区的设计，其它科研、教育、娱乐等项目都一一议定了负责人。

C区建设进行了三个月，负责兴趣社区的苏文华向研究所的同事发出了邀请，邀请大家参观他负责的兴趣社区项目的初步建设成果。

研究所里的同事接到老苏的邀请都兴高采烈，相约一同去体验自己团队建设的兴趣社区，年轻人更是迫不及待。纪良、苗颖正是这群迫不及待的人群中的两位。

最近，纪良、苗颖二人因工作任务重，神经绷得很紧，为了放松，在休息时间参加了一个合唱团；现在听说兴趣社区也有合唱团，于是约好去报名。那天纪良第一个报名，选中了合唱团的指挥；苗颖稍晚一步，选中了钢琴伴奏。

纪良、苗颖在以前参加的合唱团里只是两名普通歌手，可在内心深处却潜藏着一丝想成为主角的渴望，没有想到在兴趣社区的合唱团里轻轻松松的实现自己的愿望；心想事成，带来的良好感觉真是无以言表，只是舒心之余难免又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充当合唱团的主角。

在虚拟空间里的演出，没有了平日的预先排练，也没有长时间的等待。报名后不过半小时，台下的观众就挤满了大厅，合唱团的歌手一个接一个各就各位，整整齐齐排成了三排。纪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观众来看演出，更没有料到八点钟报名九点钟就上舞台演出。愿望真是实现得太快了，快得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快得有些让他心中不安。

临近演出，苗颖缓步走上舞台，故作轻松地对着歌手们笑了笑，做了一个俏皮动作，然后在钢琴前坐下。

轮到纪良出场了。他努力镇定下来，迈着标准的步子走上舞台，站到合唱指挥的位置上，把乐谱翻了两页，这一切都模仿得佷像。其实，他很紧张，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忐忑不安，连上台前想好的第一个指挥动作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把握准了。因为他对指挥合唱既没有经验也没有系统学习过，仅仅是凭着参加合唱团时的一些零星记忆，一时冲动选了合唱团指挥这个岗位。

报幕员已经走到了台前。她端庄秀丽，音色甜润，向台下的观众报道：“今晚合唱团演唱的歌曲《乘着歌声的翅膀》；指挥纪良、钢琴伴奏苗颖；现在开始——”

此时此刻，纪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他的眼前方出现了一行文字提示：1、人工指挥；2、自动指挥。他赶紧点了自动指挥。

等到报幕员一说完。纪良的真身虚拟人就娴熟地挥动着合唱团演唱起来，动作优雅得体，节奏恰到好处；苗颖的钢琴伴奏也格外给力；合唱团的歌声随着纪良的手势时而高亢，时而悠扬，在大厅里回荡。

演唱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演唱的歌声刚刚落下，台下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纪良、苗颖和合唱团的歌手不得一遍又一遍地谢幕。观众的热情依然不减，在掌声中不断有观众手捧献花走上舞台献给纪良、苗颖和合唱团的其他成员。

演出结束，纪良转入后台。他的一位从幼儿园一直读到初中的同学，在这里不期而遇。好多年不见，彼此非常激动，双手紧握，久久不愿松开。

这位同学姓夏，名叫夏雁行。初中毕业以后，他跟随打工的父母去了外地上学。离别的那年，纪良还和他联系过好几回，后来学习紧了，没有时间再联系，没有想到今天在兴趣社区里相遇。

纪良问夏雁行：“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你现有住在哪里？”

夏雁行说：“我在哈尔滨上大学，找了个对象是牡丹江市的，现在牡丹江工作；老同学，你呢？”

纪良因为自己的工作属于保密性质，不便公开，只说：“还在家乡，不过住址有变动。老房子拆迁以后，在光谷买了套商品房。”

夏雁行又问纪良：“找了对象没有？”纪良苦笑着说：“同事介绍过几个......还是没有找好。”

夏雁行见问到纪良找对象的事，纪良不愿意多说，也不好再问，只说：“今天，来兴趣社区，是听说在兴趣社区里可以见到我们那所幼儿园的老师和同学，而且是与幼儿时的相貌一模一样，还可以聊天。这样的事真是新奇，真是闻所未闻。来了以后，直接去了趟幼儿园，去早了，还没有开门；我就到剧院来看演出，真巧看到了你们的合唱。没有想到你成了合唱团的大指挥。”

纪良笑着说：“这只是业余爱好，算不了什么。”

夏雁行说：“哦，不在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