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原来如此啊
打发了宋永临离开,秦昭看向严峰,“右相那边近来情况如何?”
严峰是差了人十二个时辰的盯着相府,拱手回,“太子和白大人,前后脚去过。”
秦昭目色沉沉,白有珍和右相竟然皆是太子党。
昏迷至清醒后,他才开始捋朝中党派关系,真如爹爹和祖父所说,不可轻信表象。
“左相呢?”他又问。
左相杨承与赵林甫一同入朝为官,这么些年,两人居左右相,外面人看着没什么纠葛,其实彼此牵制。
严峰低声道,“左相倒是规矩上朝下朝,入了府便很少再出,不过近来他六十做寿,还给咱们发了帖子,公子可要去?”
稍沉吟一番,秦昭点头,“自是要去,你将早前祁连山那边采来的千年人参包好,做寿礼。”那东西有价无市,京城多少人想买买不到。
此间又沉默半晌,秦昭欲问,那她呢?
可三字终究被吞入喉下。
且说宋永临出了国公府,六神无主的在街上晃,神情哀戚,心内更是悲凉。
他早几年便心悦怜香。
为此发奋读书,争取早日考上功名,如今秋闱在即,却到处找不见佳人。
万念俱灰之下,宋永临于街边酒馆买醉,待吃醉的八九分,只觉面前香风袭来,忍不住抬眼去看,朦胧中伸臂抱住眼前娇媚女子。
“香娘,香娘是你麽?”
女子柔柔一笑,“是奴家啊郎君。”
扶他入二楼雅间,门甫关上,女子解开罗裙,露出美妙躯体。
宋永临看的双目发热,不住吞咽口水,多日思念不得宣泄,便急急搂抱住女子,侵了她口舌,大手更是肆意抚摸光滑玉肌。
那娇嫩的女子很快化成一滩春水,伏在桌上,翘起玉臀,任由郎君在她双股大作。
“郎君,快些再快些,奴受得住,”女子魅叫几声。
激的宋永临不住抽气,赤着胸膛伏在她后背,只觉于湿热中魂魄离体,如登极乐。
忍不住从她腋下穿过揉搓嫩肉,口中呢喃,“香娘,好湿好热,叫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且放心,我再不会放开,这一辈子都会好好疼爱你。”
他便使出仅有的手段,死命的讨好身下女子,虽生涩却也足够激烈。
待偃旗息鼓,两人交缠搂抱,一起倒在铺了毯子的地面。
宋永临发了汗,酒意消散,颇有些懊悔,“对不住,是我情难自已,咱们这便回去张罗娶亲的事……”
他低头亲吻“香娘”汗湿的发鬓,忽而浑身骤冷,仿如一盆冷水兜头浇灌下来,血液都似凝固般。
躺在他怀中赤身裸体的女娘哪里是怜香。
分明是别个陌生女子。
他仓皇推开她,气急愤慨,“你是哪里来的妖孽,为何勾引于我?”
女子细细喘息,捡拾地上早已碎的不成样子的衣裙,虚虚拢着,这才哭道,“公子拉着我上楼,口中叫着心肝宝贝的,我已有婚配,只是来寻吃酒的夫婿却不想被你玷污。”
说完盈盈哭泣。
宋永临茫然看着她,不知所措。
这档口,门被大力踹开,那女娘的夫婿冲上前一把揪着他襟口,扬言要报官!
“不,我并未如此,一切是误会,”任凭他说破了嘴皮子却始终不得挣开。
仍被那男子抡着拳头砸的口鼻出血,伏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
血糊着眼睫,宋永临抬眼便看到一双鹿皮靴映入视线。
男子戴着帷帽,遮住脸孔,在他面前蹲下身,匕首便抵在他脖子。
“你若不想身败名裂以后再考不得功名,爷便给你指条明路,端看你走不走了。”这人声音沙哑狠厉。
有些耳熟,但宋永临无暇猜想,惶恐看着他,“公子所说是何明路?”
“听闻你在临安府给钱庄做过几年账房先生,做的一手好账,今日有本册子需要你改账,只要能做的神鬼不觉,你糟蹋人家娘子这事儿便不会透出去。”
宋永临心中杂乱,垂头细想。
他苦读十年,就为了一飞冲天,光耀门楣,如今还想求娶香娘,怎能半途而废。
屋内烛火扑闪,他沉重的点点头,道,“好!”
仲夏季节,流萤飞于夜色间,城中独栋小院内,来了个娉婷袅娜的娇女娘。
她径直推了门扉,揭下斗篷帽子,看向坐在桌前忙碌的绝色女子。
怜香讶异的看着月娘,放下手里针线,急道,“月娘,你可算来了。”
斟茶倒水,将备好的糕点推过去,怜香急的双眼通红,“我弟弟如何了?”
她脱不开身,只能哀求月娘帮着去探望弟弟。
月娘拂落夜露,吃了口茶才道,“他无碍,那位宋先生待他不错,吃穿都未短了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