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启程

“我回来了。”伊平羽一推开门，发现夏川晴目正跪坐在案桌前悠闲地喝着茶。

空气中还残留着几缕饭菜的香气，伊平羽一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好像都不是夏川晴目平时常做的，看来应该是蝴蝶忍亲自下厨而且一直到帮老人把一切都收拾好才离开。这一发现令伊平羽一对蝴蝶忍的好感度暴增。

“哎呀，羽一回来啦？”夏川晴目为伊平羽一沏了杯茶，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坐垫：“好孩子快坐下。”

“好。”伊平羽一点点头，乖乖地坐下。

“今天忙吗？”

“还好。”

“忍那孩子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简单地询问了一声后，夏川晴目直接进入了正题：“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她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但那略带着些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此时并不安定的心绪。

“还没有。”伊平羽一摇了摇头：“还在考虑。”

“这样啊…”夏川晴目的表情依旧如常，伊平羽一看不出她的内心想法：“你大哥二哥他们也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才真正开始选择他们未来的方向，对于你来说现在就选择还是太早了。”

“奶奶，您觉得…”

“羽一这是你的人生，我没有权利也不能替你决定你的人生。”夏川晴目少见地直接打断了伊平羽一的话。

“我明白您的意思。”伊平羽一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您替我把把关，听听您的看法。”

“羽一，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干自己并不喜欢甚至不怎么擅长的事情；他们被各种各样的琐事纠缠以至于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无法兑现自己的天赋。你现在就已经找到了你的天赋所在，单论这一点你就已经比大部分人都要幸运了。只是找到得实在太早，我也不敢断言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且杀鬼什么的…实在是有些过于危险了。”

“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别的不说，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肯定是没问题的。这里是你最熟悉的地方，这里有你的亲人，有你的朋友，还有喜欢你的女孩…但提前发现自己的天赋可能会让你过早地厌倦枯燥的生活，你可能会用余生来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再等等。等自己随着年龄再成长一些、心智更成熟一些再做决定…但时机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许只会出现一次；而且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你的天赋不仅没法在磨练中变得更强甚至还可能会被一点点磨灭，最终泯然众人。”

夏川晴目一口气将自己的看法全部说了出来并且简单陈述各种选择的利弊，其中的大部分与伊平羽一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至于我的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大哥二哥一直想要把我们接到他们的身边去。如果你下定决心加入鬼杀队，我就去大城市里跟他们在一起，正好还能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为了不让伊平羽一担心，夏川晴目接着说道：“羽一你记住，你的家人们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们会是你的港湾和助力。”她轻抚着伊平羽一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奶奶，我这样做会让你们感到骄傲吗。”沉默片刻后，伊平羽一突然问道。

他的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但夏川晴目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当然了孩子，无论你做什么，只要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我们都会为你感到骄傲。”夏川晴目笑着说道。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伊平羽一终于下定了决心：“奶奶，我要加入鬼杀队。”

……

“那么伊平先生我就带走了。”站在小镇的出口处，蝴蝶忍对着执意送到这里的夏川晴目等人说道：“放心吧，伊平先生入队的各种事宜我都会亲自操办，不会怠慢他的。”她郑重承诺道。

“好好，那就好。”夏川晴目连连点头：“那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奶奶，赶快回去休息吧。”此时的天空才刚刚翻出一抹鱼肚白，看着明显有些憔悴、可能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的夏川晴目，伊平羽一心疼地劝道：“你们两个也是，赶快回去吧。”转头看向鼻子一把泪一把的上杉惠和武藤秀，他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

上杉惠一会儿还要去面馆帮忙，旺季还没过，肯定又要忙一天；而武藤秀更是拖着病躯起个大早…看着哈欠连天的两人，伊平羽一的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

“羽一哥，你可要经常回来啊！”上杉惠抱着伊平羽一的胳膊不愿意撒手：“来看望夏川婆婆的时候千万别忘顺便过来看看我…”

“羽一哥！你可不能忘了我啊！”武藤秀也哭嚎着跑过来抱着伊平羽一的另一只胳膊：“对了，你回来的时候过来看看我就行了，就别去看惠了…”他在伊平羽一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这家伙…”伊平羽一被武藤秀的耳语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时候不早了。”看着嬉笑的三人，虽不想打扰但看了眼天色后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