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草原
,接着!”
“景景也是你叫的?”许文洲气得白了一眼,又赶忙起身打开了书信。
只有短短数字:
与君永别,愿君与表小姐恩爱白头、共生不弃。
什么?
许文洲手都快颤抖了。
那侍卫早看他不耐烦了,兼之又在这儿看着景荣长大,对眼前这人简直快嫌弃死了。
“不认识字吗?以后别再来找景景了!跟你的表小姐恩爱白头去吧!”
“你知晓什么?!”
“我知晓什么?昨夜景景是如何狼狈回家的,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又是烧得如何厉害,我们也都知道。倒是你,有个妻子还不够,还想着景景去你们家做妾吗?”
“……景景愿意?”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赶紧滚!”
收到景荣一封信,许文洲失魂落魄,等到日落后还是没有办法进入宗王府,只能先回了家。
一到家,那许府夫人携着一群下人就迎了过来,絮絮叨叨问他去了哪、进食了没有、怎么搞得如此失意;没一会儿,那表妹子也来了,梳着妆、红着脸,小声问他文哥哥睡得可好,还亲手给他盛了一碗北芪党参炖羊肉汤。
他妈的,这会儿装的这么贤惠,要不你昨儿如此刁蛮,景景怎么会高烧?!又怎么会伤心至此,要与我诀别?!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那蠢笨样子,哪里能和景景一根手指头相提并论?!
哗啦一声!
许文洲掀翻了桌子,将那碗羊肉汤悉数泼到了那表小姐身上。
“你个恶婆娘,给我滚!”
“啊!好痛!”表小姐被烫破了一大块皮,她又是个娇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大哭了起来。
劝阻的、安慰的、查看伤情的,又一窝蜂围了上去。
许文洲更气了,在人群外大吼一声:“装什么装?!昨日不还是威风的很吗?”
“你,你……”表小姐又急又疼,只能嗷嗷哭嚎着。
她又看向许夫人:“姑姑,呜呜呜!表哥欺负我!”
许夫人左右为难,但还是开口劝道:“文洲啊,哎呀,怎么可以对表妹这么说话?”
“我要退婚!”许文洲仍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也不管母亲的劝说,径直丢下一句话,随后转头便走。
“哎呀,哎呀,你说什么呢!”许夫人立马斥责道。
表小姐听到这话,一时间连胳膊上的烫伤都忘记了,苍白着脸,大哭:“姑母!他肯定是出去见那个贱人了!”
哪里知道,已经快到门槛处的许文洲,听到这话,居然回了头,他随手拿起了下人刚放的一瓶花,狠狠将那重物砸向了表小姐。
眼里都快沁出了血:“不准你这么叫景景!”
表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重重砸中了腿,她今日算是吃到了从小到大都未曾吃过的苦头,又被当众退婚,女孩子的脸面被辱得一干二净,哭得都快断气了。
下人们有劝说的,有安慰的,有拉扯着许文洲的,偌大的知府厅堂被闹得鸡犬不宁。
一向温柔的许夫人,又心疼侄女,又着急儿子这过于激烈的反应,难得对着自己这宝贝儿子动了气:“哎呀你这个逆子!你跟我来!景荣才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样!”
许文洲板着脸,被母亲拉离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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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固城外,北部,荒草原上。
玉成正在数人陪伴下,静静地看着那片天地。
直视前方,太启朝的宿敌——草原阿库尔部队就在百里之外,肉眼虽无法企及,但似乎能够闻到空气里那种专属于草原的牛羊、飞马、杀掠的味道。
此地就是两国交界的地方,十几年前,无数玉家将士,无数人的父亲、儿子、丈夫,跟随着他们以为的明主,野心蓬勃而来,然后永远埋在了这片土地上,和着飞雪,以及无数人的泪。
他又转了个方向,看向南侧,那儿驻扎了一片军营,有持着刀枪的士兵来往不停,每个飞扬的旗帜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玉”字。
他开口:“将军,阿库尔最近动静如何?”
后面跟着的这位,便是在整个太启朝都鼎鼎有名的,镇远大将军——隋林。
当年新皇登基后,正是他在危难之中,挑过大梁,再次迎敌草原,成功击退了阿库尔部队。
隋林沉思道:“毫无动静。”
“有古怪。”
“是的,公子。”他挥了挥,指向前方,“往年六月,阿库尔必定已经回到了扎旗,就是那儿。若天好,站在堡塔上,守卫都能够肉眼看见他们的动静。而如今,阿库尔却还在南部喂马。草是游牧民族的命根子,再这么喂下去,地皮都快被啃没了啊!”
“所以将军不愿像往年一样离开?”
“是。”隋林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