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起你。烟临让人抓了我弟弟,我是被她逼的。”
“侯爷,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害夫人的,都是烟临,是她让我干的。她发现夫人与人有染,让我偷偷把夫人的避子汤调了包。说只要夫人有了身孕,侯府必定容不下她。”
李清手心微微冒着汗,抬头觑了眼李含章,敢情夫人有喜是烟临姑娘的杰作啊。我就说嘛,哪有偷人还带怀孕的。
“她为什么这门做?”李含章问。
“因为,因为夫人害过她,她要报复,报复,对,对,就是这样。”她言辞闪烁,一听就不是真话。李清撇撇嘴,说是烟临要挟她换了避子汤,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呢。这点小心思,他都能看得出来,何况爷呢。
“爷,奴婢知错了。”
李含章拧眉,“烟临失踪,是你帮她的。”
“是,奴婢也是被逼的,”烟雨额头抵地,声音嘶哑,“她说她表哥在外面等她回去成亲,她不想留在侯府,奴婢这才帮着她骗侯爷,她瞒过了大夫,让您对她放松了警惕。在进佛堂的当天,她就跟奴婢换了衣服,逃了出去。”
“瞒大夫?骗我?”李含章喃喃自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捏着玉扳指的指尖微微泛白。
“她骗了侯爷,其实,她的喜脉是假的。”烟雨紧闭双眼,一口气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她耳边传来交椅“划拉”一声,尤其刺耳。
李清站在边上,动也不敢动。他咽了咽口水,信息量有点大,他一时还消化不了。
呵呵,李含章唇角微抿,冷笑出声。李清心头颤了颤,烟临这招也太狠了,要挟烟雨换药,让夫人有喜,再要挟夫人送她离开侯府。临走还憋了个大的,来个假孕,把侯爷哄高兴了,自己跑了。
一环扣一环,李清再次感叹,厉害。这姑娘要是男儿身,朝堂都能被她翻个个。
李含章正在气头上,李清瞄了两眼,跟烟雨使了个眼色。烟雨轻轻起身,出了门。他轻轻挪着步子,轻声说,“爷,上次您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李含章垂眸不语,李清吞了吞口水,继续说,“崔家孙辈嫡出的只有两个人,长房长子崔衡宇。半年前,他娶了范阳卢氏的嫡长女,两家联姻。次子崔衡安也到了婚嫁年纪,据说定了清河范家的女儿。”
李含章轻掀眼皮,望着他,似乎在问,所以呢?李清被他盯得不自在,赶忙继续说,“但属下查到崔家早年曾经给崔衡宇订过一门亲事,信物便是那块玉牌。听说那家姑娘早夭,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李清垂着头,有些沮丧。崔衡宇定亲的事,他们崔家没几个人知道。直到崔家派人去范阳提亲,才发现他的玉牌不见了。崔淮当即便说是丢了,命人重新打造了一块。他暗地里寻访了多日,才从一个老嬷嬷嘴里得知的。
“当时两家交换了信物,崔家给了玉牌,女方家给了块玉珏。那玉通体血红,弯弯绕绕的,模样甚是奇怪。”
血玉,李含章轻轻扣着桌沿,琢磨着,血玉难得,整个大周也只有宫里才有。“皇上登基的第二年,西域遣使来贺,他们进贡的玉料就是血玉。”
“那这玉料呢?还在宫里?”李清问。
李含章摇了摇头,宫里的事情,想必只有太子最清楚。